会惹人笑柄。”
张木春心中冷笑:邀请公婆去绿岛,这样就和岛城首富卢国光有了直接的交集,她可以更方便的收集官商勾结的证据,为崔城翻案,还他清白。
可能是最近沙尘暴太厉害,京城百姓纷纷出逃避霾,出京城的机票紧张,胡局只抢到一张头等舱和一个经济舱。作为文化局知名的好丈夫,胡局当然把头等舱位置给妻子,自己坐在拥挤的经济舱。
头等舱最后登机,张木春拿着登机牌走进机舱,又遇到熟人——刘顿。
刘顿刚刚卸妆洗脸,准备往脸上敷补水面膜,京城可怕的气候让使得她肌肤干燥,完美的中性皮变成了沙漠皮。
早上六点半的飞机,一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恰好赶上上班时间,因而这班飞机机票极其枪手,刘顿抢到头等舱,赶回公司开会,唐伯爵要坐下一班八点的飞机回绿岛,两人在机场分别。
“张馆长?这么巧!”刘顿职业病,热情邀请张木春体验同款面膜,“……补水效果超好,等下了飞机,就跟换脸一样。”
价格过万贵妇补水面膜,拿着小勺挖一块就是一千块。刘顿和张木春各挖了四勺,在脸上推开,放下椅背享受面膜时光,简直是两个躺下的人民币。
张木春面上平静,心绪烦乱,她看着身边躺下的刘顿,隔着厚重的黑色面膜,都能看出她待嫁的喜悦。
曾几何时,她也像刘顿这般的喜悦,憧憬着未来,却不知道她看似完美的爱情和婚姻背后,是崔城的血和泪,还有他的名誉和前途。
她举起手腕,价值过千万的翡翠手镯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和她的婚姻一样,这个天价手镯背后又有什么肮脏的交易呢?
“好漂亮的手镯。”刘顿赞道,“胡局送的礼物么,真有眼光。”
“公婆送的。我连戴表都不习惯,这东西好看不适用,怪累人的。也就在公婆面前戴一戴,哄他们开心。”张木春摘下手镯,随意放在椅背上的白色信封杂物袋里。
刘顿暗道,官太太就是不一样,这种贵重的首饰难道不应该锁在保险箱里吗。
张木春心情沉重,故意聊些轻松的事,“唐伯爵这个人不是我故意夸他,真是个好男人。以前我看他单身寂寞,介绍了不少姑娘和他相亲,他都说不合适,直到你那天出现在博物馆,看展览看哭了,他拿着面巾纸去安慰你,我就知道你们俩有戏,相貌人品都配的上。”
“他这个人有点闷,不过闷也有闷的好处,能沉下心和你过日子,细水长流。人生短短几十年,有个相看两不厌的人陪着走完余生,简直和中大奖一样幸运,你和唐伯爵都是幸运的人。”
刘顿笑道:“你和胡局也中了大奖。”
张木春心中苦笑,还是把话题转到唐伯爵身上,“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相遇的、相爱的、你和老唐都那么优秀,是不是一见钟情?”
“那有。”黑面膜下,刘顿的脸颊微微泛红,有着新娘的娇羞,“我们第一次见面,其实很不愉快,我和他都看上了海边那栋房子,为了争房子差点吵起来呢……”
听刘顿讲完经过,张木春会心一笑,“原来是欢喜冤家。唐伯爵骨子里是有点喜欢较真。不过,幸亏他坚持和你争房子,你们才有机会互相了解,走到一起。其实搞文物修复的人个个都有处女座倾向,没有吹毛求疵的精神,根本做不来这一行。”
刘顿点头赞同,“他的手艺真的很好,我有个长满锈迹的铜佛像,都快锈成渣了,他拿去帮忙修复,除去大部分铜锈,还用了什么药剂阻断锈迹蔓延,佛像一点都没损伤,就像洗了个澡。”
飞机遇到气流,震颤起来了。
张木春用尽所有的力量控制住情绪,问道:“是个什么样的铜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