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尝的是我的口腔内里,亦或是那野果?”
姜无岐这才反应过来,他那番话无异于在向酆如归索吻。
他望住了酆如归,坦诚地道:“贫道适才是想要尝一尝那野果的滋味,才询问于你,但而今贫道想尝的却是你的口腔内里。”
酆如归当即抚上了姜无岐的右颊,探首吻上姜无岐的唇瓣,又以舌尖轻刷着姜无岐的唇缝。
那唇缝堪堪松懈,他便钻入了舌尖去,轻点姜无岐的舌尖。
姜无岐立刻尝到了那野果的滋味,果真是酸甜可口,但不过须臾,他竟只能尝到酆如归的滋味了。
姜无岐正背着酆如归,接吻不便,是以,粗粗尝了尝酆如归的滋味,他便松开了酆如归。
酆如归乖顺地趴伏于姜无岐宽厚的背脊之上,不再轻薄姜无岐,而是指挥着姜无岐靠近那些野果,便于他采摘。
不多时,他一双手上便堆满了野果,他宛若收集了足够过冬的松果的松鼠一般,喜不自胜。
姜无岐将他背到溪边,洗过野果之后,便又将他背回了篝火旁。
篝火摇曳于夜风中,将酆如归映得影影绰绰着,催生出了蛊惑人心的风情。
酆如归坐于篝火旁,自己吃一枚野果,便又喂姜无岐一枚野果。
这野果尽是红艳艳的,但滋味不一,酆如归亦尝到了淡而无味以及苦涩难言的野果。
酆如归提议道:“不若我们来比一比谁能吃到更多的酸甜可口的野果罢?”
姜无岐正被酆如归所散发出来的风情蛊惑着,并未入耳,本能地问道:“你适才说了甚么?”
听得酆如归又重复了一遍,他才颔首道:“好罢,可要如何证明我们无人撒谎?且胜利者可有奖励?”
酆如归粲然笑道:“不是很容易便能证明么?我们吃进一枚野果,便接一回吻,确认对方口中的滋味便可。至于奖励,无岐,你喜欢甚么奖励?”
姜无岐的耳根又泛红了,思忖着道:“贫道并无心仪之物,你便买一件得罗送予贫道罢。”
每每自己要送得罗予姜无岐,姜无岐俱会婉拒,如今姜无岐却要将得罗作为胜利的奖品,教酆如归不由心生欢喜。
酆如归又听得姜无岐道:“那如若胜利者是你,你又想要甚么奖励?”
“奖励么?”酆如归唇角含着狭促的笑意,如登徒子似的,以灼热的眼波将姜无岐从头至脚逡巡了一番,末了,眼波定于姜无岐面上,却是道,“你便买几样点心予我吃罢。”
俩人遂吃进一枚野果,接一回吻,待最后一枚野果被酆如归收入腹中,酆如归直觉得自己口腔内里满满是姜无岐的滋味,这滋味仿若活物一般,蜿蜒着四散开去,强势地将他的身体占为己有。
他凝定着心神道:“此番的胜利者乃是我,你勿要忘了买点心予我。”
姜无岐揽住酆如归的腰身,应承道:“贫道从不食言。”
“那便好,你假若胆敢赖了我的点心,我便不理会于你了。”酆如归被姜无岐亲吻得浑身发懒,一身的皮肉仿佛要粘于姜无岐身上了。
姜无岐略略推开酆如归,又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得罗,铺于地面上,才温柔地道:“睡罢。”
“嗯。”酆如归将姜无岐用力地一推,迫使姜无岐倒于得罗之上,紧接着,便将后脑勺枕于姜无岐的肩上,紧紧地依偎着。
周遭是似无尽头的虫鸣,漫入耳蜗,酆如归不觉聒噪,反是无比安心。
自溺死于湖水当中,他便一直一直地不安着,难以入眠,他居于鬼山山洞,鬼山本就人迹罕至,山洞又是幽深晦暗,本不会有人踏足,特别是夜幕降下之后,且纵然有人闯入,凭借他这副身体的修为亦可轻易驱赶,但他却陷进了极度的不安,这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