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眉梢微扬。
“日后若是成事,二哥给我个亲王做做就成。”
祁奕笑了,“三弟不觉得委屈?据我所知,父王最属意的继承人可是你才对。”
不待祁煦答话,祁奕笑道:“事实上父王没有看错人,方才那杯茶,一看见就有问题,也不见三弟阻止我。”
“就是要这样绝情冷清的人,才是合格的君王。”
祁煦点点头,“不甘心是有一些的,不过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认输。”
祁奕又笑了,“那好,若是有需要出征,本王会考虑的。”
祁煦站起身,虚虚对着祁奕一礼,临出门前,他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柯清瑶,笑道:“二哥杀伐果断,不知二嫂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说完,他哈哈大笑着开门离开了。
林咏得了祁奕的示意,出门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言的沉闷,柯清瑶深呼吸了一下。
“瑶儿,你会不会怕我?”祁奕站在离她们母子三步远处,并不靠近。
柯清瑶低着头。
随着时间慢慢滑过,祁奕的本来满是期待的眼神渐渐地黯淡无光。
“瑶儿,我就是怕吓着你,一直在忍,可是我越来越忍不住,我甚至想过,不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对亲兄弟都能下手……”
祁奕嘴角自嘲,何止是亲兄弟,亲爹他不也没手软。
“我不怕。”柯清瑶轻声道。
“无论对谁,问心无愧就可,他先对你动手,你不过是反击而已。”
祁奕面色微松,眼神里露出狂喜之色。
“我也不是那么善良的,方才我都没有阻止你。”
祁奕朝她们走了过去,抱住了一大一小,“瑶儿,谢谢你。”
祁玹回去后就病了,马上请了大夫,府中的大夫说他气血不足,亏损严重,此种病症一般出在外伤严重的人身上。
且看不到血迹流出,祁玹的病却越来越严重,大夫只说另请高明,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会气血过于亏损,血亏而亡。
祁玹的面色很快就苍白了下来。
柯清瑶不知道祁玹什么病,想来和那杯茶的关系很大,一想到那是祁玹想要给祁奕喝下去的,柯清瑶就对他同情不起来。
第二日,祁玹已经陷入昏迷,祁奕让人去府外请了大夫十余人,都是芜城有名的圣手,再加上庆王府所有的大夫,全部大夫彻夜守着辉光院,却一筹莫展。
午时,祁玹醒来,想要见祁奕和祁煦,且把大夫全部赶出了辉光院。
大夫不敢擅自离开,只在辉光院门口守着。
祁奕当时在地牢与何游聊人生,就没去辉光院。夜晚才去看的。
而祁煦则当时就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去见了祁玹,两人关了房门不知谈了些什么。
当天夜里,祁玹病重离世,年二十三岁。
听说他死时浑身苍白,嘴唇青白,本来怀疑他中毒的大夫更加不解。若是中毒,生前查不出,死后嘴唇应当会呈青灰色才对,应秦氏的要求再三查看,也只得出一个突发恶疾的结论。
秦氏不相信也无法,庆王府的全部大夫和所有芜城的名医都查不出,她也只能认了,甚至她都觉得是祁玹真的突发恶疾而亡。
庆王离世短短两个月不到,祁玹就紧接着离世,好事者暗中怀疑是庆王对长子过于疼爱,才招祁玹去陪他的。
更有甚者,知道祁玹和薛氏的内情的人,还暗自猜测怕是庆王离开后,看到祁玹活得好好的,意难平,招了祁玹去了。
总之各种怀疑各种版本都有。
祁玹下葬,一点也没影响到炜王的动作,那边的战火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