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石偶想借他的里重整陈家的龙脉,才让我附在这个小儿身上。”
却不知道邪修就是邪修,暗中侵蚀着那个陈家后人的魂魄,今日为了脱身,更是不顾多年的“情谊”,将之变成了一张人肉皮囊。
汲取念力为生的偶人。
宋丸子想起了几十年前在狱法山下见到的那个黑石偶。
“那个石偶在哪里?”
“你以道心立誓不会让我魂飞魄散,来日回修真界的时候还会带着我,我才告诉你,不然我我随你做什么说说什么,总也没有我的好处。”
女子闻言,勾了下唇角:“那你就不用说了。”
说罢,她手里早就蒸好的豆腐皮包子飞到一边摞好,余下的水汽拧成一条龙形,往那残魂身上冲去。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让这个残魂活下去。
那个残魂还记得这比白色火焰更克他的水汽,讨饶声尖利得如魔音灌耳。
“小丸子?”
听见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宋丸子一顿,蒸汽成的龙险险停住了。
她回过头,看见了苏老相爷的魂魄对自己眨了眨眼睛。
就如同他去厨房里偷酒要肉,还生怕宋丸子告诉老夫人时一样。
“老、老相爷?”
“仙人不该都是是‘手持白鸾尾,夜扫南山云’?怎么小丸子变成了神仙,还要‘锅煮天下鬼,气蒸千年魅’?”
“老不正经,要不是你一直不让我们动弹,丸子又怎么会着急?做人时就爱逗弄后辈,死了也不肯消停。”
“地下无聊,不想些事情来逗趣,那咱们留在凡间还有什么意思?夫人你还训我,你和老沈都一样,看着正经,不正经的事儿没少干,还往我这个老实人的身上推锅。”
苏老相爷不仅和老夫人斗嘴,还回头对他身边那个一身粗衣的汉子说:“老沈,见了你徒弟,你还真沉得住气啊。”
那汉子走近一步,看了呆呆的宋丸子好一会儿,才说:
“你那个豆皮包子蒸过头了。”
宋丸子膝盖双膝着地,对着沈大厨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的时候,仅剩的眼睛眼眶已经红了。一点泪花沁在里面,看得人心里发酸。
“我本有个天下最好的师父,一身本事还没教完我就跑了,一跑就是几十年,没了师父教,我能勉强把饭菜做熟已经是我天分过人、悟性高超了。”
这话里,活了上百年的金丹修士真是把委屈写在了明面上。
沈师傅着实有些手足无措,想要拍拍宋丸子的肩膀,手却穿过了过去。
一旁的苏老相爷不禁拈须大笑:
“我自来就喜欢小丸子,看吧,能刚一见面就噎得老沈说不出话来,这份本事,别人有么?”
那得意劲儿,仿佛是他教出来的似的。
宋丸子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一众魂魄现在神志清明,她眼睛微垂,泪花还没退去呢,就已经笑了。
她笑了,其他“人”也都笑了。
“老相爷,你们身上虽然有香火庇护,可魂魄游荡于凡间终归不是好事,等我料理了这个邪修,再挖了那个石偶,咱们再叙旧,我这些年去了不少地方,稀罕玩意儿攒了不少,一会儿咱们一起看看。”
说话间,劲瘦的手收紧,那龙那网立刻又成了绞杀残魂的利器。
“不急不急。”苏老相爷对她摆摆手说,“这位朋友还是挺有趣的,要不是想让你手下留情,我也不会……咳,这么早就招呼你。”
在这个残魂的嘴里,他这些年一直致力于将魂魄变成厉鬼,再用来补充煞气,在苏老相爷的嘴里,这事情却是另一种说法。
“他截留魂魄都是成家成户的,有离散的家人哭求,他就让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