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您是如何对我的呢?喊打喊杀,不能不敬,不能妄言,不能戳破您的心思……别动怒,把您带回来的那个魔修现在正把玩着您的摘天盘呢,要是我的神识半个时辰不出去,他就一口一口,把您的这摘天盘嚼了吃下去,连着您这受损的神念一道。”
宋丸子的话像是冰糖葫芦的签子头儿,尖细着,随时可伤人一般。
宋玉晚的心历千年捶打,竟然也被这话戳出了一个洞,隐隐有些疼。
“您一直仰着头,诸天星辰、九野光海都在您的心里,唯有苍生,被您忘了。”
穿着白衣的男人扛着大鼎走到溪边,用流水将之浸泡清洗,口中道:“你们呀,每天争斗,争过了彼此再去争天,谁能看见这些凡人和小修士呢?他们一生匆匆数十年百多年,也许就在你们随手一争中颠沛而过,可这人世,路是他们造的,屋是他们建的,青山绿水见过他们,天与地也记得他们,我们又怎么能把他们忘掉?”
上善……
宋玉晚慢慢抬起手,猛地击向自己的胸膛处。
宋丸子以为自己哪句话说过了头竟然让宋玉晚自戕,赶紧用星阵拦截,又如何拦得住?
只见宋玉晚的身影一散又重新聚拢,一只白色的小虫便扭曲着被他自己抓了出来。
“嗜心魔虫!桑墨!”
玉晚道君一阵怒吼,整个幻梦之境都震荡了起来。
“咔嚓。”宋丸子看热闹似的,继续吃糖葫芦。
宋玉晚的眼睛转向她,眸中带着杀气,她又摸出一根糖葫芦:“道君,您吃根糖葫芦,消消气?”
……
宋丸子的身体躺在床上,神识已经入了幻梦之境里,风不喜守在一旁,看着江万楼抓着两根鸡腿,在那儿手上左右开弓,脚下走过来走过去。
屋外,突兀地,宿千行抬头问坐在对面的金不悦:“看见了么?”
“啊?”金不悦正在纳鞋底,抬起眼睛,有些茫然。
风华绝代的红衣魔修歪了一下唇角,道:“那家伙给你的阵盘,阵法之基是她的心头血,你没看见么?”
金不悦抽出钢针的手停住了。
“你们长生久的修士,真是穷酸又见识短,那阵盘,我数百年前见过一次,她师父用过,能将阵盘庇佑之人所受致命之伤转到阵师自己的身上。”说完这句话,宿千行单手撑住脑袋,冷笑说:“她从不肯欠别人的命,果然几十年了也没变。”
屋内的风不喜也听见了宿千行的话,轻叹了一声,道:“宋道友看着跳脱不羁,可遇事总比别人更多三分担当,我等出身长生久,口中说着济世助人,看见了宋道友,方知自己所做之事拘泥固执,自苦之心更胜于助人之胸怀。”
金不悦已经呆了,他猛地一拍大腿,说:“这样我哪里还能让宋道友免了咱们的饭钱?!不过跑两步路的事情罢了。”
那边一对师姐弟还在算账,江万楼啃完了两个鸡腿,晃了两下,打了个嗝,一只油乎乎的手伸出去,风不喜以i为他是要用床单擦手,却见他出手如电将宋丸子腰间的那块玉牌给抓了下来。
“江师……江魔尊?”
在风不喜惊诧的声音中,江万楼把手上的油在玉牌上摸来摸去,口中低声念叨:“你出不出来出不出来出不出来!”
那块玉牌正是邪修残魂藏身之地,自从宿千行和江万楼出现,他更比之前小心了十倍,几乎已经是个死魂,可没想到,总是如此,他还是被江万楼给发现了。
“出出出!魔尊饶命魔尊饶命!”
看见一团魔气从宋丸子不离身的玉牌上流出,风不喜和金不悦都站了起来。
只剩宿千行还老神在在:“我就说那家伙身上有些许魔气,还以为她是又碰到了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