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阵法……!”
“对,这阵法就是对付那些不情愿给予鲜血的奉献者的,尊贵的‘神使’,你会活着,你的意识将永远在神明的空间沉眠,你会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一切,只是再也回归不了你的身体,你的意愿将再也阻止不了‘黄金之血’为设阵者的意愿而奉献。”
在塞维斯大公震惊的目光中,南罗杰恶意的笑着对他讲明了所谓‘祭礼’的真正用意。
然后他再不给对方继续用对话拖延时间的机会,直接指示几只生化军雌站到几处用鲜红色标明出的位置,自己也快步站到了一个图腾十分复杂的图像上。
在启动阵法时,他终于掀开了自己身上常年包裹着的黑色斗篷,他用尖锐的刀刃在自己的掌心处割出一个完整的五芒星图,再口中念念有词的将鲜血淋漓的掌心按在脚下所踩的那个图像正中——
古老的秘术于无形之中被缓缓启动。
塞维斯大公终于见到了南罗杰黑袍下的真面目。
那只雄虫身材纤细,时间就停滞在他刚刚从幼崽变成少年的时期,他所有的气势只源于黑袍笼罩下的神秘。此刻失去了宽大外袍的掩盖,这副娇弱瘦小、营养不良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挣扎在难民区许久的贫民。
还有他的脸……
破败的如同一具缝补了无数次的人偶,冷冻造成的僵化与各类药剂所造成的后遗症在他的脸上刻落了无法消除的痕迹,青色的血管更是暴突在肌肤表皮之下,所有的纹路叠加着宛如爬着一条条可怕的蛆虫……恶心、丑陋、狰狞,即使是这些形容词都无法完整描述这张脸的观感。
在那张脸上,唯一完好的一双紫灰色原本该如宝石般流光溢彩的眼瞳,也被疯狂与邪恶所笼罩,失去了璀璨闪耀的色彩。
震惊尚来不及收回,塞维斯大公就乍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意识正在越渐模糊。原本就萦绕全身的疼痛、疲惫、饥饿全部一拥而上,枯竭般的生理现象在强制身体停止一切机能,更指挥意识去陷入昏迷。
这种感觉突如其来,塞维斯大公即使用力咬下舌尖都无法让清醒持续。
他努力睁着眼睛,却看到那些阵法中站着的傀儡雌虫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身体犹如生气被吸干一般的快速枯萎干瘪,再看到南罗杰不断快速的念叨着古老而晦涩的语言,掌心处流出的血犹如有意识一般的沿着绘制的图形流淌……
突然终于领略到了,那些消失于历史里的时代里所推崇备至的古老秘法强大力量,与其所存在的诡异与神奇。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不会轻易认输!
他还有牵挂,他还有责任,他还有爱,他必须活着回去!
下一刻,塞维斯大公用积蓄了许久的力气纵身往前一扑,可是纵然是他自以为的最大力量,事实上也不过是微微向前移了移。他的身体只是稍微偏离了一点点阵心,他依旧阻止不了意识被强制驱使着沉落向一片黑暗的森狱。
不行!不能睡!不能屈服!
除了那片黑暗,他必须躲到别的地方去,可是该去哪里?
全身似乎都被那股强大的不可抵抗的力量所左右,他的意识犹如被困锁住了喉咙的野兽,极不情愿的,被一步一步缓慢的拖入固定的牢笼……
恍恍惚惚间,似乎听到了有炮火轰鸣声,仿佛隔着厚厚的水壁,声音带着从遥远时空传过来的沉闷感。
有各种声音在耳边喧哗,隐隐约约,纷扰烦杂。
“主人,有虫闯入地心智能主脑处,试图启动AI自毁,对方力量太强,我们无法阻挡。”
“什么?是谁?地面的守备军呢?对方怎么进来的!”
“地面守备的岗哨被对方驾驶的战舰一级撞损了,对方丢了一颗燃/烧弹和毁灭弹,地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