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待在浸泡着鲜血和草药的育蛊池里,让他的身体内长满虫卵,最后成为蛊王的养料。”
洛书怒不可遏,一粒飞蝗石打过去,渊临的腮迅速地红肿起来。
渊临一边笑着一边吐出了两颗带着血的牙,身体一边颤抖着一边迸出血,他混不在意地看向子车痕,笑的令人恶心,“你啊,就是个扫把星,也就是能哄骗这种没什么见识的小孩。”
“不过这种小孩死了就死了,想你也不会介意吧。反正子车家一百多口人都被你害死了。这种小孩死了就再哄一个呗。”
“虽然不知道你是给他吃了什么让他体内内力暴涨,但是这种东西,能养出来第一个就能养出来第二个。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是吧,毒医?”
子车痕的手臂越收越紧,洛书从难以遏制的愤怒中回过神来,察觉不妙,连忙从子车怀里挣脱出来,电光火石之间挡住了子车痕的攻击。
洛书看着手中的药杵,脸色阴沉地要滴下水来。
为医者需要绝对的冷静,这药杵应该捣出救人的药,而不是溅上渣滓的血。
若是让子车痕用药杵击杀了渊临,那他每次捣药时都会想起他的噩梦,子车痕的医道就毁了。
显然渊临也知道这一点,他是要死也不让子车痕安宁。
洛书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有底线。
平日里有系统管着,洛书完全不会骂人,但是骂人这种事情,似乎气到极致也就自然而然地会了。
只需要把心里的愤怒化为尖针,然后找准对方的痛脚狠狠戳下去就好了。
洛书摸了摸蹲下身的子车痕的长发,然后笑着转过了头。
“那你还真的猜错了,我这一身本事是自己练出来的。”
“阿痕也是我先接近的,这是我家的徒弟,亲的。”
“我家的阿痕是小福星,你们做下的混|账别往阿痕身上推,你这种没有担当的人,金鳞和你在一起真是倒了大霉。”
“胡说!”一直笑嘻嘻的的渊临第一次变了脸色。
“胡说?”洛书看了那边抱着阿默的金鳞,意有所指地说:“身临险境,用金鳞挡攻击,甚至抛下金鳞的人是谁?按你的说法,金鳞岂不是也是个扫把……”
“闭嘴!!”渊临被戳了痛脚,狠狠地打断了洛书的话,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瞪着洛书道:“我当然是爱鳞儿的,但是已经伤成了这幅样子,若是带他走,不但他活不下来,我也会死!鳞儿当然是舍不得我死的!”
洛书没和这个自私自利之人说些“难道你就没想过同生共死”的废话,冷笑着打断了渊临的鬼话,“那你为什么用金鳞挡我的攻击?”
“那是……”
“你可别说你早就料到会有人替他挡这一下,要是你知道他的存在,一定不可能让他活在金鳞身边。”
若是因为可怕的独占欲,将金鳞与众人隔开,甚至将所有接近金鳞的人都干掉,洛书还勉强能认为他是爱到了病态,但是用金鳞挡鞭、将金鳞抛下,就只能说这个人不过是用爱来粉饰自己自私与病态占有欲的变态而已。
他根本没把金鳞当一个人,而是当一个显示他情深不悔、配合他演出的物件而已。
就像是你很喜欢你的杯子,喜欢到根本不能容忍别人碰它,但是杯子摔碎了也就摔碎了,因为反正还有很多杯子,不差这一个。
然而被当众戳穿潜意识的渊临,显然是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你说的不过是自己的猜测,鳞儿他是爱我的,而我也深爱我的鳞儿!”
洛书懒得多说,走向了金鳞。
金鳞勉力支撑着身子,抱着阿默,阿默身上鲜血淋漓,洛书的内力将他的内脏都震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