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秋天起风的时候站在树林里,不能沾上哪怕一片树叶。
百骨知在疾风暴雨中坦然自若,不紧不慢地说出了郁年拼命阻止的——
“……三百六十五年四月初八,与武当门派弟子武清发生争执,失手杀人,拿走武当功法,疑似私自练习。”
郁年的脸色一下子灰败下来。
武当那边响起了低低的惊呼声。
武清是掌门的关门弟子,虽然年纪尚幼,然而天赋极高,这也是掌门会提前让武清外出历练的原因。
他嘱托过武清,要他在武林大会时回来,迟迟不到,他以为是路上耽搁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所听到的,但他知道这不可能。
因为报出消息的,是听风楼。
武当掌门须发皆白,飘逸出尘,当真如同天上的老神仙,只是他现在站起来,深深向方尚清行了一礼,“盟主,老衲知道擂台的规矩,但是此事关系到我武当功法,能否破规一试?”
他是对方尚清说的,却死死盯着郁年。
他说的是功法,平静多年的目光中却是深深的恨意。
方尚清还没有说话,就听见台上传来了声音。
“坏什么规则,只要擂台结束就行了吧?”
百骨知笑笑,拿出了白泽笔。
谁说听风楼不能打?
百骨知猛地冲向郁年,郁年下意识地掏出暗器,百骨知在空中点了几点,又左勾右画写了一个字。
死。
“轰”的一声,郁年跌出了台子外。
狼毫扎在他的身上,密密麻麻,就如同长了一身毛皮。
“畜生怎么能没有皮毛呢?”
百骨知依旧在笑着,却没什么温度。
他将白泽笔缓缓放入怀中,笑着环视一周。
经此一战,谁敢欺我听风楼?
场中寂静一片。
武当掌门向百骨知拱了拱手,走上前去,一掌击出。
郁年下意识地想就地滚开,然而一动,那根根狼毫就要扎进肉里,细细密密的疼,疼得让人打哆嗦,只好硬接这一掌。
双掌接触,郁年只觉得对方上的力就要将自己的发出的划到一旁,他下意识地用了巧劲。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身体比思想先一步动作,等到郁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已经白了。
“黄腾派擅长暗器,功法刚猛无匹。”
武当掌门看着郁年,双目平静。
黄腾一力破十会,武当却讲究四两拨千斤。
郁年用武当手法,将力道化开了。
场中众人看得清明。
武当掌门看向方尚清,“此事干系到我派弟子,不知是否能带回去处置?”
方尚清轻轻叹了口气,道:“掌门,武林大会有七天,郁年交给武当派看管,武林大会结束后行刑,如何?”
武当掌门向方尚清深深一礼,挥手,便有愤怒的武当弟子将人绑了带回去。
他坐回位置上,看着百骨知向四周行了一礼,然后跳下台去。
看着方尚清整顿会场,会场重新变得平静。
看着又有新的侠士上台,开始又一轮的切磋。
看着看着,他想起自己的小弟子武清,从三岁,就拜了师入了门,由他一手抚养长大的武清。
“师父!快看!我已经将功法练到第三层了!”
“师父我跟你说,今天的菜是在是太难吃了,里面的盐放得好多。”
“师父,我现在就出去游历吗?会不会有点早?”
“武林大会的时候回来?师兄师姐不都是在外游历五六年……哎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