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筹愣愣地重复。
洛书察觉到不对, 看向子车筹,面容严肃了起来, “阿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子车筹脸色渐渐发白, 猛地看向洛书,“师父, 是红柚出手了吗?”
洛书点点头, 看着自己徒儿的样子, 皱眉补充道:“很轻, 不会有后遗症。”
子车筹缓缓松了一口气, 洛书歪着头看这个有什么瞒着自己的徒儿, 道:“看来那蝶蛊就是苗疆覡李砚夕放的了, 不管他有什么企图, 都应该过去看一看。阿筹, 你说呢?”
子车筹看着师父似笑非笑的表情, 嘴巴张合了几次,最终像只丧气的小狗一样垂下了头。
“嗯。”
***
子车筹依旧如从天而降时一样,穿着一身白衣, 带着一顶斗笠,不带半点烟火气地出现在了李砚夕的面前, 身后跟着一串尾巴。
他将装着蝶蛊的琉璃瓶子取出, 淡淡道:“不知阁下这是何意。”
李砚夕猛地睁大了眼睛, 起身的动作太大带倒了椅子,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隔壁的巫李颜硶匆匆赶来。
“哥——”
看见子车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下去了。
子车筹看起来面色如常,实际上背后冷汗津津,然而根本阻挡不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恩公,你您吗?”李砚夕在子车筹面前站定,声音微微发颤。
子车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但是声音依旧冷冷清清,就像是子车痕一样,“什么恩公?”
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子车筹,我是子车筹的哥哥。
子车筹期待能骗过去,但是他知道洛书已经起了疑心,这件事绝对不可能糊弄过去,而面前这个人更是认定了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子车筹紧张地盯着李砚夕李颜硶两兄妹,然后李砚夕做了一件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
他扑过来,把他的斗笠连同假发一块掀了。
子车筹:……
两兄妹:……
洛书众:……
盯着子车筹光溜溜的脑袋,和脑袋上血色的佛莲,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洛书看看徒儿掉在地上的马甲,密聊二零八八,【小八,你们商城这假发固定质量不太行啊。】
二零八八木然道:【宿主,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商城的原因。】
毕竟是套头的假发,刚刚那位的力道要抓的是真头发,估计要掉下一大把。
【宿主,有这种带胶固定的,但是撕下来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
洛书想了想,叹了口气,下次再说吧。
李砚夕瞪着地上的一团头发,一开始还以为是把恩公的头发拽下来了,等到想明白,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尴尬感。
……大体就是类似于不小心当众把地中海上司的假发扯掉的感觉。
最终还是子车筹先出的声。
“怎么?不说话?”子车筹挑眉,嘴唇勾起,似是笑了起来。
洛书几人都是一愣。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子车筹习惯性地一只手自然下垂,另一只手压上腰间的乌木挂件轻轻抚摸,动作温柔而缱绻。
“不说话?”子车筹侧过头笑着看向李砚夕,李砚夕打了个哆嗦,用力摇头否认,“不、不是……”
剩下的话淹没在一声轻笑里。
子车痕与子车筹长相一模一样,但是鲜有分不出他们来的,概因子车痕冷清,而子车筹常笑。听洛书说,子车筹原先也不爱笑的,但是后来洛书老在他耳边说啊说,后来就重新学会了怎么笑,也喜欢上了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