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是不是这样,您就能好起来?就不会死?”
此刻咏微峰地宫之中,横七竖八躺着七个人,其中六个已经昏迷,仅剩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年轻俊美男子还能虚弱地出声,看向旁边的目光,复杂又晦涩。
七人身下是一个大型阵法,无数鲜红的光点从他们身上溢散开来,然后汇聚成溪流般的光絮钻入阵法的阵心。
蓝衣男子目光的尽头,同样也是阵心之处,站在一个浑身雪白的人。同样是男人,给人的感觉,却毫无男性应有的硬朗和粗犷。
一袭银白长衫,如霜似雪,又如夜玄月一般清冷孤高。
头发也比一般男子留得长,瀑布似地洒落身后,衬得长身玉立,尤其是纤细的腰间,远远看着,似乎盈盈不可一握,却又挑拨着人的心弦,想伸手掌控。
这般风光霁月般,看似不染凡尘,谪仙一般的人,同时是他们月泉宗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杀得整个仙域闻风丧胆的神话,定海神针。
对月泉宗的所有弟子而言,老祖是他们的神,别说抽血,哪怕让他们死,都心甘情愿。更何况,从不主动亲近人的老祖,这一次竟会主动亲近他。
事到如今,蓝衣男子仍能清楚地回想起自己将发病时的老祖抱回内室休息时,后者安静脆弱,靠在怀里的模样。
那一刻,他忽然就懂得了何为心动。心跳的速度,让他差点觉得自己会因为体内血液的澎湃而爆炸。
当然,爆炸是不可能的。但蓝衣男子知道自己那时候,完全僵硬了。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直到把老祖放在床榻上,才仿佛活过来……
从那时候起,他就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老祖,不让老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当从老祖口中得知要用七个人的血施展某种禁术来恢复伤势时,他屹然决定奉献。非但如此,还助纣为虐,帮忙找寻资质不错的门中弟子,偷偷送去给老祖。
直到凑齐7个人。
今天便是施展禁术的日子,七个人都做好了准备。原本被蓝衣男子蒙骗而来的弟子,跟老祖相处一段时日后便乖得不得了。整个禁术施展起来,没有任何纰漏。
蓝衣男子不放心,遂重复问了一遍。不想,印象中对他总是很温柔的老祖,听闻之后却暮然回头,朝他冷冷地一瞥。
眸中的凉薄如淬烂的冰雪,泛着森然的寒芒。浑身颓靡气势一改,如一把封印万古的长剑,徒然冲破厚重的冰层封印,发出峥峥凌然的啸音。
白衫,发丝,无风自动,所涌动的磅礴灵力,一下子拉开两人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在黑暗的深渊地底。
那一瞬间,心仿佛冻住了。
“老祖?”没有得到回应。蓝衣男子皱眉,大着胆子直呼老祖的姓名:“长疏。”
“念你这些时日尽心尽责,本君不追究你的无礼之举。”宁长疏斜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蓝衣男子面色一僵。
下一刻,宁长疏脚步微动,身影平移而来,转眼到了蓝衣男子跟前,食指轻轻挑起对方的下巴,“就把你的天赋当做我的陪葬品吧。”
“陪葬品?”
蓝衣男子愣了愣,想问陪葬品是什么意思,可紧接着唇瓣上传来柔软温凉的触感。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宁长疏。
“嘴巴张开。”耳边响起老祖清冷的声音,蓝衣男子下意识张开唇瓣。
舌尖与舌尖的触碰,让蓝衣男子的识海轰然炸成了烟花。
……
蓝衣男子全然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他就像最被妖精勾去魂魄的,最普通的男人。本欲苏醒后,蓝衣男子疯狂的将身上作乱的宁长疏压在了身下,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宁长疏的身份,只想溺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