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舒曼骤不及防,陡然之间被大力撞开,下意识地就双手抱头膝盖弯曲起来,砰地落入雪堆中。
舒曼被撞得七荤八素,嘎吱嘎吱朝的脚踩雪地的声音比落入衣襟的冰雪更快地让她清醒过来。
“小同志,你没事吧。”
骨节分明的手伸到面前,舒曼沿着带了茧子的指尖一路往上看,是一个戴着羊皮帽子穿着斜纹布棉大衣的男子,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对招桃花的眼睛,长得倒是够能糊弄人的。
舒曼低下头,掩去了眸中的复杂。
两只手撑地爬了起来,也顾不上在棉袄里面渐渐消融的冰雪,快步从男子身边越过,就见那辆大红色的飞鸽女式自行车正孤零零地躺在雪地中。
舒曼心抖得一颤,很快把车子扶了起来,车子的颜色实在是太显目了,显目到一眼扫过去就发现车身并未有明显的掉漆,又检查了车链子也是完好无损的。
“我刚才撞到的是你。”言下之意不是车子。
可人不是比车子应该更重要一些。
陈锦州看对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面色有些不解。
“你去哪里,我送你吧。”他知道自己能造成的杀伤值,老头说过他是天生卖力气的人。
陈锦州对此嗤之以鼻。
舒曼皱了皱眉,扶着自行车往后倒退两步,上下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像似要把人记住。
她在东北见过好些人,男男女女,最高最壮实的也就是张红军了。这个人比张红军要矮半个头,但也有一米八。他的肩膀很宽,刚才从斜坡上来的时候,应该是在埋头跑路,上半身往前冲,这才直接把舒曼撞飞出去之余保住了车子。
可舒曼一点感激的心情都没有,要不是这个人她也不会有此一遭。
偏眼前这个男人,给舒曼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这种直觉让她在不是舒曼的时候避过无数次危险。
在心里比较一下得失,暗道只能算自己倒霉了!
舒曼利落地翻身上车,踩着车子就飞快的消失在陈锦州的视野中。
这是把自己当坏人防备了?
陈锦州摸了摸脸,又看向舒曼骑车离开的方向,忽得粲然一笑。他没想到自己这张脸也有碰壁的时候,要不是赶去接人,他还真想问问对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了。
陈锦州原地跳了跳,裹好棉大衣,风速般地离开山坡。
剩下的路已经不多了,舒曼骑车的时候更加小心了,也不敢放飞自我了,只是速度却没有因此减下来。
算上借车和刚才的意外,这中间耽误了不少时间,那陈家也不知道是没人还是忘记了,看样子是没有找人通知张家。
舒曼让自己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坏,可实在记不起书中有没有提到张秀秀生孩子的事情,可能有发生,但对于女主来说这只是别人的事情,那作者就没有在前面提起。所以在这本书中生活,想靠自己看过原书是没有用的,更别说她只是看过一小半又翻了翻后面的结局。
庆幸的是,原主只是书中配角到不能再配角的人,应该不会手书中的影响太大。
嗯,是吧?
到红旗村生产队的时候,在村口玩耍的一群孩子就围了上来。
喜子看到车上的舒曼,兴奋地不行:“舒曼姐姐,你怎么回来啦?我娘哩。”李翠娥答应给她买江米条回来。
舒曼朝他喊道:“喜子,你奶呢?”
“奶在家里拣豆子呢。”
……
张大娘这一天从村里的人去公社左右眼皮就开始跳个不停,一个早上就没有安生过,心烦意乱下打发了喜子出去玩,带着春花在家里挑豆子。准备过几天用来做豆腐和粘豆包。
尽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