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主人去了镇里, 自然也就没有人在。
那人轻手轻脚地开了院门,闪身进去,眼也不眨地往那房门过去。
门是上了锁, 里面黑漆漆的。
先去窗户口看了一眼, 啥也看不到,但影影绰绰地似乎有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是柜子还是杯子这样的东西。
陈锦州紧贴在窗户旁边的墙壁上,外面的人许是十分放心,并未刻意隐藏行动,他的耳朵很好, 听着那人踩着微带松软的土地走到门边。门锁轻轻撞响, 那人掏出一把铜锁片眯着眼睛想往钥匙孔里面放。
舒曼做房门的木头是从生产队的仓库里找出来的, 听说是以往在山里面扛下来的核桃木, 倒不是不能因此破门而入, 只是造成的声响就太过巨大。想要破门而入, 唯有把锁给开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技术不到家还是白玉英提供的铜锁太过好用,在着急的一头是汗, 打算拿出小刀强制的时候, 一双手从后面按住了他的肩膀。
李三达身子一僵,颤颤巍巍地转过身, 看到来人, 脸色一变。
“走。”李二达拖着李三达往外面走, 在愤怒中索性并未失去理智, 特意避开村里其他人, 一路把这个弟弟拖回家里。
“你这个孽子,你做什么欺负三子。”出来倒水的李婆子正好看到李二达拽着满脸乐意的李三达进来,心中生出气,手中的木盆调转了方向,一大泼脏水就倒了过去。
“我他娘的……”李三达没料到李二达会突然闪开,迎面就是一股臭水沟的味道。“这是什么水,我的娘哩。”
“三子,三子。娘给你擦擦。”李老婆子吓了一跳,举着手里的布就往李三达脸上身上擦去。
“娘,我的娘哩。”李三达看清李老婆子手里拿着的擦脚布,脸色大变,手上一发力,把李老婆子推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直叫唤。
“不怪我哩,都是……都是二哥。”李三达看到李老婆子痛苦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目光一闪,就把矛头指向李二达。
要不是二哥坏事,他早就撬门进去了。
这个小知青,听说手里面不少钱的,又是一个人住,就是为了那房子的事情,李三达也不可能放过她,何况说不得还能借此去杨渝渝那里再套点钱出来。上一回2块钱太少了,只是因为事情并未成功,李三达才没有说什么。
只是这钱,第一回出去就用完了。
李三达就又把主意打到那小知青身上,打算来个一石三鸟四五鸟的,就是为了娶媳妇,也得糕点钱出来。
羊毛出在羊身上,娶知青媳妇自然要从知青身上找钱。
李三达想得理所当然,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想有什么问题,就像他眼下做的事情,只是显然他成功了。
李老婆子已经瞪着李二达开始破口大骂,有什么难听的话都可劲地冒出来。
李二达站在原地,面色森冷,好几次他想开口,看着李来婆子又犹豫了。他娘已经气糊涂了,几次骂架都把全家带上了。
李二达除了更加心寒,瞅向李三达的目光就跟刀剑似地咻咻过去。
这阵子,他一直在注意李三达的动静,就怕这个弟弟害人害己,把弟弟的事情拱出去,他承认自己做不到。
是以只能用了最笨的办法,想着自己把人盯住就行,兄弟俩住在一个屋里,稍微有个动静,他都能知道。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李三达一直相安无事,李二达才松口气觉得这个弟弟还算有救的时候,趁着今天小知青进镇,李三达就开始行动了。
对于这个弟弟整日偷鸡摸狗的行为,李三达不是不气,也想拿出兄长的气势去教训一下,他长得高高壮壮地,对付李三达太容易了,偏偏李老婆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