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一块毛毯,拆开一个巴掌大的手撕面包,江阿蛮一边吃,一边舒服的叹了口气。
由于这个身体已经五六天没怎么吃过饭了,江阿蛮没敢吃太多,吃了六分饱,便停了下来,拿出杯子,倒上一小袋热可可粉,在边上的水龙头下接了一杯开水,将整杯热可可喝完,才站了起来,洗了个热水澡,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出一件比较对应这个时代少女的白色立领斜襟上袄,和一条灰蓝色牡丹绣纹襦裙。
至于零下十几度里面穿的内.衣,她倒是不愁。
反正是里面穿的,上衣来一件加绒秋衣,一件羊绒背心袄,再套一件圆领羊绒毛衣,下面穿两条加绒秋裤,一条加大的灰色纯色运动裤,来两条皮筋将裤腿一收,收口上扯出一点,宽宽松松的盖住皮筋痕迹,外面套一条及脚踝襦裙。
对着镜子把头发擦干,编一根长长的麻花辫垂在身后,擦点水乳和唇膏以防皮肤龟裂,镜子中那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跟古代那些小姑娘形象差不了太多。
找一块纯色棉布床单,剪一块四方形,象征性的装上几块干粮,几块崭新的布料,一锭银子和几颗碎银,至于铜板,每个朝代不同,并不通用,也就没放进去。
正想离开,又觉还有些冷,找了一件绣梅花黑色连帽斗篷,脚踩蓝色莲纹棉靴,一个转身,便出现在原来那个山坡后面。
江阿蛮看看自己,满意的挎上包袱,戴上帽子就向张家村走去。
原主记忆中,这个世界从前年开始雨量减少,有些地方颗粒无收,有些地方影响不大,但整个国家如此,不免引起物价飞涨,百姓食不果腹。
张家村距离京城十几公里,如果有车,开车过去二三十分钟,走路也就三四个小时,在这个交通落后的古代,算是不远,影响稍小。
偏偏原主生性内向,古代闺阁女子,又大多保守,闷头走了几天,走错好几回,也不肯问别人一句。好不容易走对了,却距离目的地只差几十米,就送了命。
江阿蛮这个陌生脸孔的到来,只是引来村民偶尔的余光,张家村是几大城镇到达京城的三条必经路口之一,几年前,每日日出西落经过的人不知凡几。即使是现在,日日也有十数人流通。这个世界女子地位和唐朝相似,经历三朝五帝寿不过弱冠,皆由皇后或太后把持朝政,女子地位一朝比一朝提高,一个女子单独走在路上,并不算什么。
江阿蛮嘴皮子利索,找了几个村里阿婆,问到了原主亲戚张铁牛家。
江阿蛮有些疑惑,那几个阿婆一听‘张铁牛’三个字,都面色古怪,最后都纷纷叹了口气,叹的江阿蛮心里发毛,终于走到张铁牛家,推开门,里面阴沉沉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犹豫片刻,还是迈步而入。
张铁牛家房子不大,院子里一间泥胚房,两边一个稍大些的茅草屋是柴房,房门没关,里面只有零星几根细细的柴火。另一个应该是茅房,很小,长宽不足一米,高度不到两米。
院子里以前应该是种了菜,现在是一片荒草地,上面长满干枯的杂草,旁边有一口井,站在上面一眼到底,一滴水也没有。
原主记忆中,张铁牛前年曾偷偷看望她,怕她在家里受继母苛待,把存了许久的罐子硬塞给她,里面是满满的铜板,细数有两千多个,换算成银子是二两多。
由此,原主也听说了张铁牛家有一儿一女,大的是女儿,今年应该六岁,小的儿子也该四岁了。
这时,泥胚房房门被人打开一条缝,一双眼睛出现在门缝后,正警惕的瞪着她:“你是谁!”
江阿蛮摘掉帽子,露出一张跟张铁牛三四分相似的脸:“枣团吗,我是江阿蛮。”
江阿蛮没有跟这么小的孩子相处的经历,只能以大人之间的平等方式和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