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抬头看着陈容,和善地笑了一声:“是啊,我们姑娘很喜欢这花,也是少主从天界要来的,这花以往是长在弱水边的,到了人界着实是好难料理。”
陈容刻意忽视侍女语气里的得意,她又不争宠,曦薇对那姑娘有多上心又关她什么事?
陈容看着那两片黄黄的叶子,要死不活的耷拉着,心想这怕是种不活的。
随口道:“你们姑娘也是妖族吗?我隔着帘子没看出有妖气啊。”
侍女解释:“你和少主刚认识吧?姑娘是凡人,以前是少主的师傅。曾是仙人的。”
陈容点了点头,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朦朦胧胧的,又透露出一些神秘来,“你们姑娘好奇怪啊,听你这么说,她和曦薇关系应该挺不错的吧?为什么见面还要拉个帘子?”
侍女张了张嘴,叹了口气:“你既是少主的人就不要多问这些,对你没好处的。”
侍女又专心去侍弄她的花草,已经是不想再聊下去了。
陈容觉得索然无趣,干脆一个人走上了桥,看池塘里漂浮着和许多荷花灯,趴在边上捞起来一盏,可没想那荷花灯出了水便化作了虚影,“这竟然是假的。”
这时候水影里倒映的影子也多了一个,正是不知道何时走来的曦薇,正垂眸睨着她。
“这么快就聊完了吗?”陈容微讶。
曦薇笑了笑:“是啊。”
不过陈容却觉得她的笑容里带了些单薄的意味,具体又说不上来什么,陈容正要站起来,突然余光瞥见一抹白色突兀地蹿了过来,还没看清就已经被一股力气撞进了池塘里。
“砰”一声水花四溅。
陈容从水里扑腾着探出个脑袋来,冷的牙关发颤,看到了那个始作俑者——一只越一米高毛绒绒的白狐狸,一双琉璃般剔透的眸子里还带着幸灾乐祸。
“你这臭狐狸!”陈容恼怒地爬上岸,胡浑身都湿透了。
曦薇微微皱了皱眉,看着狐狸:“现在倒是成了野狐狸了。”
白狐见自家主子动怒了,低低地呜了一声,想去蹭曦薇的腿,可是却被她躲开了。它主子向来对它是纵容的,不过就欺负了一个这个小魔族,怎么就生气了?
陈容施了发诀把衣服弄干了,不过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双手抱着胳膊,一件衣服已经披在了自己身上了。
狐裘蹭在脸颊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我又冷不死。”陈容下意识就说了一句。
曦薇深深地看着她,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叙旧情,只是来找这只离家出走的野狐狸罢了,别胡思乱想。”
陈容看她走了,诺诺地跟上去。搞得一头雾水,和她解释什么?她又不在乎。
不远处的二楼,穿着白衣的女子双手死死地扣在窗台上,面上戴着面纱,好看的一双眼睛里压抑着无边的黑暗。
到了客栈曦薇拿出一壶酒来,坐在桌子边,敲了敲桌面,对已经准备睡觉地陈容道:“过来坐。”
陈容欲言又止:“我不喝酒。”
曦薇撑着脸颊,笑着看着她,显然并不相信:“一杯罢了。”
狐狸已经大咧咧的霸占了这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甩着毛绒绒的尾巴,留下一个妖娆的背影,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
陈容收回视线坐了下来,心里也是愁的很,不知道系统跑到哪里去了,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没踪影了。
三两杯酒下肚,陈容脸上依旧泛起了薄红,而曦薇还是没事人一样转着酒杯姿态优雅。“砰”一声,陈容的额头砸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惊的已经合上眼的狐狸又扭过头来看是什么声响。
“赶紧起来。”曦薇站起身,对狐狸道:“你还真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