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张墨卿皆有些气虚无力,也不知是不是他太过忙于读书,而忽略了锻炼的原因,这具身体是真不如何健壮。
换他在现代的体质,连药都不用喝,就可以靠自身的免疫撑过去了。
哪像如今,喝了几天的药汤才止住了他时不时的下痢。
虚了几日,唯一感到愉悦的便是祖父在前几日来看他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小罐蜂蜜,当时他接过来的时候,眼睛都快笑没了。
他馋了许久的养身茶终于材料齐全了,等过段时日他大好了,便可以一边享用加了蜂蜜的养身茶,一边开始锻炼自己的身体了。
经过这次下痢事件,他是再也不敢宅了。
古代的医学本就不发达,很多病症都无法医治或是立即见效的,那么这就需要一个好的体魄去扛了。
扛得久又辅佐了汤药,没准又能活蹦乱跳。
不过,就他这小身板若再不锻炼,唉,估计都撑不过之后的科考了。
毕竟院试好说,连考三场只需三天。
但之后的乡试、会试,虽然也是考三场,但需要考九天,一场就三天。
想想就觉得吃不消,万一抽到了臭号,接近茅厕的位置,那还真是生不如死了。
张墨卿身子抖了一下,翻过了一页张元集注,神情也没有以往的专注。
或许是前几日三个哥哥时不时还来闹腾了一会儿,但今日却静了下来,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可一想到他们三人没有来的原因,张墨卿又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那日二哥和三哥在他这儿打趣了一会,便兴高采烈地去看榜了,回来时却是灰头土脸的。
原因自然是三人又没有考中,而这次就连大哥都没有过县试,这就有些太奇怪了。
若是以往祖父看在三人都大了,且有了张墨卿的接替后,也不会过分约束他们了。
可这次不同,张家平冤在即,他日回到京师,这三人却没有任何功名的话,实在是丢了曾祖父身为太子太保的脸。
这不,昨晚祖父就将这闹腾的三人抓走了,要求他们从次日开始,每日如同“晨昏定省”般前往私塾,与那些稚童重读圣贤书。
今日早起时,他就看到了大哥双眼的茫然,二哥面色的沮丧与三哥神情的痛苦,差点嘴都笑歪了。
不过,他们一不在,整个前院也都静悄悄的,感觉人气都没有了。
从前,他三个哥哥都不爱找他,他一个人也正好可以安静学习,或是闲时看看二哥与三哥斗嘴。
现在是这三个哥哥时不时就喜欢来他屋里晃一圈,凸显下自己的存在感,这下好了,他习惯了,弄得他心也散了。
张墨卿拍了拍脸,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本就天资不高,如今再不勤奋些,谈何桃李满天下与“为国为民”呢?
抿了一口春茶,这会是没有加蜂蜜的,他担心润肠后,让自己下痢无法完全康复。
好在也是习惯了,并不怎么难喝。
前院游廊处,两道身影缓步朝着游霄屋子里走来。
尽管两人都不施粉黛,衣料素朴,也能看出是两位妙龄的少女。
其中一女,神情清冷。另外一女面带傲气,见了清冷少女稍稍走在她前头了,便跨步追上,寸步不让的。
清冷少女见状,也无表示,傲气少女便腰挺得更直了。
不多时,两人便过了转角,到了张墨卿的屋前。
傲气少女还未进屋,她那有些清脆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四弟,我和二姐来瞧你了。你可是好多了?”
张墨卿早在两人进屋时,就从窗外看见了二姐和三姐的身影。为了不失礼数,他也早早将鞋穿好,整了整因盘坐在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