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年二十,是去岁瞢了的皇后嫡子,虽然张墨卿不曾见过其人,可他在府城也听说过太子的风评很好,也很得当今圣上的看重。
而十三殿下便是嫡次子,今年才八岁,却是不知陛下为何会派这样一个小娃娃来这偏远的地带?
难道是见见世面?也许是十三殿下年纪太小了,并没有什么闲话传出来,所以也无法推测这位小殿下是个什么人了。
好在,他不需要应付这两位皇子,毕竟没准他们在宣旨的时候,他也许才到孟艮府城,正要去府衙里报道呢。
不用应付两位皇子的好处,便是不会得罪任何一人,尤其是还有一个未来储君。但也交好不了储君,不过来日方长,若性子相合,怎么都可能会相交甚欢。
再有一个便是,先皇后去世,如今当今还不到五十,应该是还有力气再娶一任皇后吧?那时太子的地位将有些尴尬了,而其他的皇子也会看到希望,而蠢蠢欲动。
从历史上来看,很多太子都并不能顺利地坐上皇位。康熙年间的太子,不就是一个好例子么?老朱家的太子更加可怜,压根就没有活过朱元璋就过世了,留下了朱允文这个皇太孙。
所以从这情形来看,不提前相遇是有利于他的。
张墨卿谅解地对祖父张望宁道:“两位皇位殿下不知心性如何,一路上就是祖父多有劳累了,孙儿也就偷个闲了。”
张望宁先是愣了一下,才笑着道:“原来你还是玲珑心,祖父便吃你这记捧了。”
祖父本就是人精,而且从这简短的话中就能看出张墨卿的心思,甚至就连自己孙儿暂时不想多与皇子接触,被打上皇子标签的想法都能看出来。
张墨卿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言语,祖父瞧着也没有再继续这话题,转而问着张墨卿是否对张元集注有什么不解的地方,趁早要提出来。
毕竟这一别,可有两月不在一起,到时可没有多少人能替他解惑了。
恰好张墨卿还真对有关为政方面,曾祖父举了不同的史书实例,但结果却完全不同而有些不懂,当然这是排除了君主性子和政治环境因素的原因后的不懂。
祖父张望宁撸着胡须笑着道:“这便是你曾祖父举得最难懂的例子之一,你不没有经历过政事,自然是不知。不过,没有想到你看得到是挺慢,如今都快去了小半年了,你才看到这。”
张墨卿有些汗颜,这样说他,还真是有些尴尬。因为他习惯性的便看边背,忘了又重新开始背,周而复始,自然会慢些。
不过好在祖父也没有探究,而是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开始边写边对张墨卿进行讲解。
这一讲解便是一下午,张家女眷都有些小激动地回来了,白蛇传这戏文,在岭南这一带以前还真是没有,这是刚刚从江苏一带像是前世巡演一样跑到了这来刚演出的。
以前这些女眷不是看你侬我侬的戏码,就是孝子、驸马之类的,这种神魔类的第一次看,不一觉得新鲜。
尤其还跟着去了的五弟,脸上的那笑容、那眼睛闪亮闪亮的。
好在二哥没有去看,不然会不会去把演那懦弱许仙的旦角给打一顿就不得而知了。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张家整个气氛都有些紧张,将家里的物什收拾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好像还有很多东西没收拾好一样。
张墨卿还真是轻装上路,什么行礼都没有带,当然除了换洗的衣物和笔墨纸砚,其他的东西,都是由家人带走。
带不走的,也不会浪费丢掉。这宅子不会卖掉,直接放在里面也没有关系,或是送一些给邻里也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张家这一走,邻里是最为不舍的,尤其是那些读书的稚子,以后可就没有人教书了,这倒是让祖父有些苦恼,想了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