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卿眼皮子抽了抽, 赶紧拉起大哥, 就要往外走。
“娘，二哥, 我和大哥便先去农庄瞧瞧, 若是赶晚了，怕是回不来了。”
陈氏的脸显而易见的失落了下来，但又担忧两人赶夜回来，遇到危险，便摆了摆手, 直接让两人走了。
等张墨卿像是后头有鬼追赶似的，带着大哥逃走后, 陈氏才一脸埋怨地道：“老二啊，你说娘就这么没有用？竟然帮不到墨哥儿一点忙？”
二哥咬了一口包子, 那豪爽却不粗鲁的气度竟似与杨启明相差无二, 他边嚼着边道：“娘啊，你想多了。等四弟的蹴鞠场建成后, 你去那杀猪吧？正好给我们队员做杀猪宴。”
一说到肉，二哥张延川就有些馋了, 虽然在京师他不愁吃不愁穿, 可就是没有在荣家县的小荣村时, 吃着他娘陈氏做到杀猪宴有感觉。
这不, 没准他那四弟的场子办起来了, 兴许他还真能又吃到母亲做的杀猪宴了。
越想二哥张延川就觉得有可能, 他兴奋地对着陈氏道：“娘啊, 你看啊，我每次踢完蹴鞠，就饿得慌，感觉自己都能吃下一头牛了。这时候有一桌香喷喷的猪肉宴，你说那些踢蹴鞠的，会不会大快朵颐？”
陈氏拧着眉头想了想，突然觉得只是个好办法，于是一把手，开始高兴地和二哥张延川合谋在蹴鞠场办个杀猪宴了。
毫不知情的张墨卿，这时已经与大哥张延海上了马车，向着三安县行去。
三安县离着京师约莫两个时辰的路程，这换成现代的时间就是四个小时，若是坐高铁的话，都可以从张墨卿教学所在的城市，到北京了。
为了避免无聊，张墨卿便直接拉着大哥下起了五子棋，至于那围棋……
张墨卿沉默，他是真不会下围棋，尤其这种需要高心机，高智商的游戏。
大哥张延川看着张墨卿在纸上，用炭笔涂涂画画，不禁笑了一下。
这笑声虽然很轻，但这马车的空间也不大，正巧被张墨卿听了个正着，“大哥笑什么？”
大哥张延川自然不会是在笑自家幼弟在比量着画格子，时而在思考究竟画多少格的样子，像极了呆鹅。
想了想，他扬眉道：“母亲那……”
张墨卿恍然大悟，是看到他在陈氏那出丑了么？不过这反射弧太长了些吧？
张墨卿低头继续画格子，“其实母亲还是能帮到的，只是母亲在未出阁前，抛头露面便遭受了那么多人的非议，那还只不过是个县城、城镇。京师地广人多，若传出了有关母亲的流言，可就太过糟心了。”
想到这，张墨卿也替他母亲感觉到不忿，若是他母亲在新世纪的话，肯定是一个干练的女强人，可生在这男权的时代，就是一个悲哀了。
哪怕他母亲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也无法做太出格的事情。
当然他也知道母亲陈氏只在京师太过无聊了，又不愿意出门那些和官太太交际，自然就想法多了。
其实张墨卿还真的是考虑过这个，至少得让他母亲有事去可做。
陈氏的厨艺因着这么多年，有时都会自己掌勺，所以一直就没有荒废。
尤其是偶尔还会自己与那厨娘研究新菜式打发时间，可见陈氏的想法还是能接受新颖的。
当时张墨卿就有想法，让他母亲可以在家领着家仆做西式糕点，然后运送到蹴鞠场。
只是因为没有烤炉这东西，就会导致西式糕点的受热不均匀，无法成型，到时候软塌塌的，不仅外观不好看，口感也不好。
所以张墨卿就一直想着，等他自己尝试用其他的方式做出来糕点后，再交给他母亲。
这样以来，不会因为他提前说了，但事情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