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把兰兰放回去好好睡觉,你还想干嘛?”甘映安回过神之后,冷声问道。
杜川被治的不敢出声,默默把兰兰放回婴儿床上,又蹑手蹑脚地缩回到床上,仍旧不敢轻举妄动,等着甘映安发话。
可甘映安现在却完全不出声了,而是背过去,睡在床的另一边,跟这边隔了将近半米。
至于他可不可以躺下去,能不能睡觉?杜川连问都不敢问,生怕自己一问就会引爆甘映安的脾气。
他就这么在昏暗的房间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本以为映安可能只是在跟自己闹脾气,其实她还没有睡着,只是等着他主动出声,可他现在竟然听到了浅浅的呼声,说明映安已经进入熟睡状态了。
既然映安已经睡着了,那么就说明他也可以睡了吧?
杜川咽了咽口水,这才小心翼翼地躺下来,还不敢靠近映安。
两个人中间隔着的距离仿佛是楚河汉界,谁都不会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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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点多,兰兰睡醒了,肚子又饿了,于是小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
甘映安已经形成了习惯,只要一听到孩子哭声就条件反射醒来,只是她睁开眼睛之后,便意识到现在她是男人,就算醒来也不可能给孩子喂母乳。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甘映安立即转身去看杜川,只发现杜川睡的可香甜,根本就没听到孩子的哭声。
她一巴掌拍在杜川的脸上,直接把杜川拍醒了,他捂着脸,惊恐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谁打我?”
“兰兰哭了没听到吗?去喂奶。”甘映安沉着脸道。
杜川原本是非常不满的,但是一想到昨晚映安那恶鬼一般的表情,便什么怨言都不敢说出来了,只得老老实实去抱起兰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喂奶。
他实在很困,才睡着刚刚要进入佳境,结果就被人吵醒了。这种疲劳可不是单单的没睡饱这么简单,而是一种好像从来没有睡着过的感觉,整个人都头昏脑涨。
被强行叫起来喂奶的结果就是才喂到一半,他就小鸡啄米一般要睡着了。
而甘映安原本就在这边盯着他,一看到他有入睡的苗头,便马上喝一声:“不要睡着!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有你这样喂奶睡着的人才会弄出母亲把婴儿压死的惨剧!?”
他差点就要睡着了,被甘映安喝了一声,又马上强打精神挺直了腰板,可能是昏昏沉沉又可能是太劳累,终于也忘了旧疼,便抱怨道:“你只知道让我起来喂奶,你可知道我有多累,明明可以给孩子喂奶粉,为什么非要我起来?”
“杜川,你不觉得你真的很搞笑吗?是我把谷谷带大的,对于带孩子的辛苦,到底谁更清楚?你夜里起来一两次给兰兰喂奶,你就抱怨,那我呢?”甘映安原本也睡不着了,也不放心杜川半睡半醒着喂奶,却没料到杜川还是这么不要脸。
杜川被怼的模模糊糊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他其实原本也是喜欢带孩子的,不过他只是喜欢逗一逗孩子,却不喜欢帮孩子换尿布,哄一个哭哭闹闹的孩子
而刚好映安就是一个家庭主妇,那这些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要让她来做的,不然她在家里当什么家庭主妇?
他知道映安辛苦吗?当然知道的,可是他却不知道映安的辛苦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而且这些辛苦又落不到他身上,他也就当作没看见了。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干嘛老是要提过去?我们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你看你也快三十岁了,我们如果离婚了,你自己怎么过?”杜川这次很自觉的把已经喝饱了奶的兰兰放回婴儿床。
虽然他确实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抱歉,但是他又觉得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为什么一定要揪着过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