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次日发生的这件龌龊事,魏宁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二叔魏平打坏主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用拿祖父来作筏子,但就没几次成功过。
他想了想,叮嘱道:“祖父这几年脾气越发无常,若是无事,你不要去主动招惹他。要是二叔那边挑起什么事端来,你便可找人给祖母报信,她一定会帮你。”
荣国公常年卧病在床,下半身行动不便,几乎等于半个废人,他们做小辈的,也不好明着顶撞。
魏宁自个就算了,他以前就是个骄纵性子,又是荣国公的亲孙子,做的不是太过分,荣国公也不至于拖着病躯上朝说他不孝。
徐元嘉只是个外人,他把徐元嘉放在身边,虽然也存了几分看对方笑话的心思,说到底还是为了徐元嘉的才能,并不希望对方磋磨在后宅争斗中。
好歹是他花了那么多老婆本弄来的人才,没必要也不划算。
徐元嘉知道魏宁为了自己好,态度相当乖顺地点头:“我知道了。”
魏宁对自己用的心思,徐元嘉也是看在眼里,不管对方存着什么不纯的目的,念着这段时间魏宁的关照,若是将来不出什么大的变故,他也会记着这一份恩情。
魏宁看他如此,心中很有几分得意,这也是他重生占了先机,不然搁上辈子,打死他都不会相信有朝一日徐元嘉能这么听他的话。
徐元嘉冷不丁开口:“子规似乎很高兴。”
果然,徐元嘉这敏锐的性子是天生的,他脸上都没笑,只方才心里想了想,对方这也能看出来。
实话是绝对不能说的,魏宁开始胡诌:“我方才想到,成婚能有好几日的休沐,有些开心罢了。”
“这倒的确是喜事。”魏宁虽然年轻,却已身兼数职,好几个职位都有实权,能者多劳,魏宁的辛苦徐元嘉也看在眼里。
借着同徐元嘉成婚的名头,魏宁好好给自己放了个假。
这会正是外界对他娶男妻之事最好奇的时候,他可不想自己被人当成猴儿看,故而哪也没去,在家里窝了两天。
临到回门日这一天,魏宁才出了院门,临走前,他和徐元嘉一同去给祖母请了安。
王氏对孙媳态度不冷不热,应了声,把两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看魏宁气色不错,态度舒缓几分,她招了招手:“子规,你过来,祖母有话想单独和你聊聊。”
一旁的姜嬷嬷道:“少夫人,请您先和奴婢出去。”
徐元嘉看了眼魏宁,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等到偌大个内厅只剩下他们两个,魏宁才嬉皮笑脸道:“祖母,您有什么话,还不能当着别人说的?”
王氏睨了他一眼:“我听说,你一直和那徐元嘉待在房里,两日不曾出来。”
这的确是事实,魏宁点头:“确实如此。”
王氏拍了拍孙子的手,语重心长道:“有句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王氏并不是那种什么都爱插一脚的人,像这一回,魏宁同徐元嘉的事,她本来是不打算管的,但瞧自家孙儿这样子,她就忍不住多说几句。
每天晚上和徐元嘉盖棉被纯聊天的纯情世子茫然看她:“祖母这是何意?”
王氏咳嗽两声:“我的意思是,夫妻新婚可以谅解,不过也不能一味沉溺男色,你要懂得克制。”
若是为了白白胖胖的曾孙子,魏宁成婚两日闭门不出,她也不会说什么。
两个男人又不能生孩子,一滴精十滴血。便是小儿初识鱼水之欢,有点食髓知味,那也不能没有止境,失了分寸,她自然得为自己的亲孙子的身体考虑
王氏说的这么直白了,魏宁又不是真的毛头小子,自然听懂了她的暗示,差点下意识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