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是假的解释。
说完这虚假的话,傅行勋动了动喉结:“我、我先回了。”
看着他极近落荒而逃的身影,阮幼梨砸吧着嘴,叹:“唉,看来,阿兄是操劳过度,脑子出问题了。”
而后,她又长吁短叹了一阵,才转身往自己的厢房而返。
天气燥热,阮幼梨出了不少的汗意,再加上之前被茶水泼了一身,衣衫被水意熨帖在体肤上,分外不适。
所以回到了屋,她便让绮云备了水,打算沐浴。
泡在浴桶里,阮幼梨浑身舒适,长吐出一口气。
不知道,李成衍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
今日虽是见着了阿娘,但阮家的忧患未除,她也始终放不下心中担忧。
阮幼梨虽是阖着眼,可眉头却微微隆起,到底心中不顺。
她这边心有忧虑,傅行勋在另一边,亦是心绪紊乱。
他手执陌刀,于烈阳下的武校场习武。
一招一式,迅猛敏捷,带起阵阵凌厉风声。
他的招式并非花拳绣腿,每一个动作都喷薄出强劲的力量,凌厉且刚毅,携带着征伐沙场的摄人之势。
暖阳的熠熠光芒浅镀在他的身上,用光影勾勒出他的身影。
他的影子投射地面,时而突击,时而撤退,如强劲的风,难以捕捉。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傅行勋终是手腕一转,于半空挽出一朵剑花,收刀背后。
封晋适时地递出一方白绢。
傅行勋伸手接过,用以擦汗。
“回去罢。”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吹开零落散在颊边的一缕青丝。
习武之后,心律不齐,而原先的躁动,也不知是平静下来,还是被掩盖其中。
傅行勋褪.去了衣衫,踏入温水灌满的浴桶。
温热的水细细密密地将他包围,退却他所有的疲惫,也将他的燥热散去。
他扬首靠在沿壁,长吐了一口气。
心跳已然平静,沉闷地响在胸口。
但是傅行勋伸手抚上胸膛,总觉得每一次的律动中,都像是掺杂了什么进去。
他虽是对女子淡漠无情,鲜少做出怜香惜玉之事,可他到底不是不解风情,不懂情之一物。
意识到失态的严重,傅行勋阖眼,眉间的褶子愈深。
这……可不行啊。
无论如何,都不能是她。
或者说,是替代傅清沅身份的阮幼梨。
倘若她就是阮幼梨,纯粹的阮家之女,就算她已有婚约,他也会用尽手段,让她心甘情愿地被他掠至身边。
可偏偏,她不是。
傅行勋手臂微动,抬手覆眼,心中的愁闷成了死结,无从解开,亦难以散去。
不过也还好。
傅行勋倏然睁眼,目光从指缝而出,隐露了几分决然。
这才是初始,扼杀在源头,便无碍。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他都对阮幼梨视之不见,分外冷漠。
阮幼梨对此感到分外不解。
她折身望着傅行勋决然离去的身影,在心底不住长叹。
唉,男人心,海底针。
或者说是三岁一代沟,她和傅行勋有了一条又大半的代沟。
所以她还是去找李成衍玩罢。
顺便还能找他问问,有关萧立杨的事情。
做好了决定,阮幼梨便再不耽搁,拉着绮云,就往府外蹦跶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