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上前一步,更不敢去将她扶起。
因为她的身上有毒,他一沾上,就会彻底失控的毒。
他不敢去碰,更不能去碰。
好在傅行勋也不是一次两次对她这样了,所以阮幼梨怔了片刻,到底磨了后槽牙,很坚强地站了起来。
感谢上苍,让她遇见他。
她现在,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成了摔不怕了!
阮幼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拳头紧了又紧,到底忍了下来,没向他挥去。
“阿兄,”她咬牙切齿地唤,“记得找个大夫瞧瞧。”
最好找个庸医,把他治成残废!
愉快地在心底诅咒完毕,阮幼梨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府内行去。
傅行勋在原地看着,只觉她翩飞的衣袂,都被她带的风鼓起,快成欲扬的风筝了。
他愣怔了半晌,到底抬了脚步,也顺她行的路走去。
然而在府中停留不过几刻钟,他又牵了骏马,带着封晋策马离开。
如今,黎明坤的事情尚未解决,他就算休憩,也分不出太多的时间。
只是因为萧卓想要插手这件事,他才分出半日闲暇,设了今晨的这一局,绊了萧卓一脚。
想必因为这件事情 ,萧廷辉也不会轻易放手萧卓,让他参与黎明坤一事中了。
没了萧卓的碍手碍脚,事情才能有更大的把握。
傅行勋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抬眼望着大理寺门前的牌匾,轻吐的气息将额前的几缕青丝扬起。
“事情调查得如何了?”他阔步行于回廊中,眼也不转地问。
大理寺主簿跟在他的身后,因为亟亟的脚步,气息略有些紊乱:“寺正和寺卿还在与刑部的官员商议。”
傅行勋微不可查地轻轻颔首,仍旧是步履如飞地行在回廊。
路程本就不远,不消片刻,他便踏入了议事的房室。
见他前来,原本争执的官员有刹那的愣怔,噤声向他一揖。
傅行勋负责查办此案,所以他在这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他崩了唇线,轻轻颔首,目光从他们的身上淡淡扫过:“怎么回事?”
刑部的顾郎中率先言语,告了大理寺一状:“回侯爷,我们想调查五年前,盛振哲将军的事情,可大理寺不肯将当年的卷宗调出来。按理说,刑部与大理寺协同查办此案,就理当互帮互助,可刑部的阮寺卿,却始终不愿将当年的宗卷交出。”
闻言,阮毅光不由蹙眉,道:“大理寺近几年来,经手的案件,大大小小无数,不说成千,那也是堆积如山,顾郎中又让我将五年前的卷宗调出?”
傅行勋侧眸看他,沉声道:“大理寺,难道这点事情也办不到吗?”
“侯爷,这件事办起来……”阮毅光的话还未道完,就被傅行勋出声打断:“既然能办,那又为何要推脱,难道大理寺竟是这般无能,连一个卷宗都调不出来?”
傅行勋的话语登时将他噎住。
阮毅光顿了顿,到底循他的意,深深俯身,道:“是。”
应了声,他方才侧首看向旁侧属下,吩咐:“去找罢。”
到底是五年前的案子了,直至傍晚,他们才终于将那卷宗摆放在桌案之上。
因为刑部的插手,卷宗里边的种种破绽到底被悉数查出。
突厥边境,离长安城甚远,所以当年的那件事情,也是被寥寥几笔带过。
可事关朝中重臣的大案,却只写了那么三言两语,任是常人,也能找出漏洞来。
刑部侍郎抚着下巴,沉思道:“看来顾郎中所料不差,盛将军的事情,怕也与那黎明坤脱不开关系。”
“我就说,盛将军的那般忠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