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清冽气息像是冬日初雪,随他的猛然靠近, 扑面而来。
阮幼梨还没从这反应过来, 就见他伸手扯过那方锦被,使力一扬。
下一刻, 锦被便化作了蝶翼,翩飞落下, 覆在了他二人的身上。
一时间,阮幼梨就被困在了那逼仄空间内, 被他缠绕而来的气息团团包裹。
如透明的蚕丝般, 无形间, 就将她缚在其中, 挣扎不得出。
阮幼梨呼吸一滞, 下意识地要拉下被子,露出脑袋来。
可傅行勋却像是早有察觉般, 伸手按住她的发顶,没让她得逞半分。
他越是这样,阮幼梨就更要反抗, 磨磨牙就要大呼出声。
然而刚刚张嘴,就被人给堵住了。
所以原本的一声惊呼,化成了零碎的低吟。
与梦中所闻,如出一辙。
傅行勋屏了屏呼吸,才勉强定住神思, 没让自己失态。
他一手按在她的头顶, 一手捂住她嘴, 浑身僵直到紧绷。
阮幼梨离他那么近,自然能察觉到他的异常。
她眨眨眼,待在他的怀中,不敢动了。
就在这个时候,侍卫们也踏进了里屋。
阮幼梨被傅行勋和锦被压着,让人见不到丝毫踪影。
傅行勋欹靠在榻上,懒懒地抬眼看他们,薄唇翕动,道:“进来作甚?”
领首的封晋在屋内环视了一圈,确认再无他人后,垂眸拱手,道:“属下听到屋内有响动,疑心是刺客,所以……这才闯了进来。”
傅行勋收了一只手,抵在唇上,不自在地清咳出声:“无碍,出去罢。”
他的面上还是极为镇定,封晋听了他的话,不疑有他,请罪离开。
零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散在凉如水的夜里,归于一片平静。
躲在被子里面的阮幼梨没有再听到其他动静,便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
她顾着外边的情形,所以并未注意到二人的姿势,更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靠在了他的胸膛,偏首张望的时候,发顶的柔软青丝从他的下颌扫过,无声地挑拨。
傅行勋已然被她的这般动作逼得浑身僵直,不敢动弹,可她还不自觉,没个安定。
“阿兄,他们……走了吗?”不远处的那道珠帘仍在轻轻晃荡,漾开层层碎光。阮幼梨望着那个方向,低声问。
女子的声音细软,好似猫的爪子般,挠在他的心上,酥麻的感觉让他更是躁动了。
他定不了神,只有选择将祸源给除掉。
傅行勋伸手,按在她的肩上,而后,使力将她给推开。
但阮幼梨有了之前的教训,这次学聪明了。
在他伸手时,她也伸了手,圈住他的脖颈,将他一道带了下去。
傅行勋猝不及防,失重地倒下,压在了她的身上。
一时间,两人靠的极近,鼻翼相对,呼吸交缠。
似乎有什么渐渐升温,让心灼热,跳动得愈发剧烈。
而他花了几天的时间,好不容易筑起的防备,又是被撞击裂开,放任出那些被压制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
傅行勋屏住了呼吸,放在她身侧的手轻轻挪动,摩挲掉掌心细汗,可指尖,还是控制不住地轻颤。
而阮幼梨的手,也有那么一丝发软。
但她既然下定了决心,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所以她依旧勾住他的脖颈,没有松开他分毫,更不允他挣脱开半分。
“阿兄……”她低低唤出了声,但因为心中紧张,尾音处轻轻发颤,“我,不想嫁给李成衍,我也不想,做你的妹妹。”
说到后面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