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探周遭境况。
因为,她在等着那人来,亲自却扇。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一步一步,似踏在她的心上,使得她的心跳愈发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终于,颀长的身影覆下一道阴翳,投在她的身上,完完全全地将她给笼罩。
那人伸手,搭在她紧握扇柄的手上,就着这道力,轻轻移开。
就在两人即将四目相对时,屋外一阵凌乱响动,打断了这一切。
骤然间,天旋地转,她手中的纨扇如同脱根落叶般,坠.落在地。
两人终于相视,可阮幼梨心中的欣喜却在看清那人时,化作了满心错愕。
“延平王……”她怔怔地看着眼前人,双眸睖睁。
李成衍站在她的眼前,眼眸沉黑,少年人的清澈,全然皆无,只剩下了鹰隼的锐利迫人。
“我已经,不是那个延平王了。”连声音,也是低沉清冷,若刮过冬雪的凌厉寒风,令人胆寒。
他步步逼近,而她,则不可思议地步步倒退。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被逼到死地,再无退处。
“可你,到底是傅清沅,到底,该从命。”
清冷的男声,如尖锐冰棱般划过她的心口,带起她的阵阵颤栗。
那种发自内心的惊恐,让阮幼梨再也受不住,猛然从榻上坐起,心悸地不断喘息。
天边,已经大亮了。
阮幼梨侧眸望向窗外,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让她瘫软无力。
她欹靠在榻上,困倦地闭了闭眼。
为什么在梦里,她会那么怕李成衍?
竟是被他的逼近,骇得惊醒?
而这个梦,到底预示了什么?
她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这是这段时日里的头一次。
阮幼梨从胸腔中缓缓吐出一口气,才松了半分愁闷。
“绮云。”缓过神来后,她望向门口,唤。
候在外边的绮云闻声,及时地推门而入。
阮幼梨任绮云为自己梳洗,出声问:“昨天晚上,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绮云睡得沉,再加上傅行勋有意掩饰,所以一夜无梦,睡得安稳,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看着绮云连连摆首,阮幼梨又噤了声。
所以,傅行勋是什么时候走的?
阮幼梨不得其解,无奈摆首,连连叹息。
唉……梦里梦外,都不让她安生。
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阮幼梨抬首抚上面颊,仿佛触到了苍老的皱纹。
梳洗完毕后,她也将那个梦忘得差不多了,所以,她选择致力于梦外,屁颠屁颠地去了北苑,打算继续对傅行勋死缠烂打。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傅行勋不在。
扑空的阮幼梨得知这个消息,忍不住一阵长叹。
傅行勋还真是胆小鬼,只知道躲她。
躲她能有什么用啊?
还不是要被她找到。
阮幼梨想着想着,突然就振奋了起来,插手腰侧,挺直了腰杆,一阵自豪。
她可真优秀,竟然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少年将军逼到了这个境界。
优秀的阮幼梨笑得一脸嘚瑟,只差没仰天大笑而去。
凭她对傅行勋的了解,他要么是去练兵场,要么是去延平王府。
所以,阮幼梨犹疑了一阵,打算先去一趟练兵场。
毕竟昨晚的那一场梦,她对李成衍生了几分惧怕,她一时半会儿,还是不敢去找他的。
阮幼梨在心底暗暗轻叹,只觉对不住他。
练兵场不算远,坐上马车,半柱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