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衍的手,也缓缓滑落至身侧。
傅行勋的力气很大,她几乎是撞上了他的胸膛。
一时间,两人的姿势极其亲近,只要她一抬首,发顶就能触碰到他的下颔。
感受着傅行勋缠绕上来的清冽气息,阮幼梨不免羞赧,颊边泛起些微红晕。
“阿兄,你……”
未说完的话,被他的动作打断。
阮幼梨只感到有一双手从她的颊边缓缓划过,然后,撩起垂落的那一缕碎发,别到她耳后。
“头发乱了。”为这片刻的亲密,傅行勋的心情极好,连尾音都微微上扬,带起几分掩不住的欣悦。
做完这些,他才气定神闲地后退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趁这个空档,他不经意地瞥到她的身后,李成衍垂下的手。
嗯,很好,手撒开了。
阮幼梨抬手,抚到了耳后。
那一处,似乎还有傅行勋留下的余温。
阮幼梨咬了咬下唇,嘴角轻扬,笑意是怎么也掩不住。
果然,激将法,最好用了。
看吧,他还不是乖乖中招。
还真以为自己做得毫无痕迹啊?
从始至终,李成衍都静立一旁,看着他们二人的模样,嘴角噙笑。
见阮幼梨拾缀好,他笑着出声:“走罢。”
故而,三人就这般一道上路,准备往西郊而去。
坐在马车上,阮幼梨想想爬山途中的劳累,顿时就饿了。
于是她撩起幨帷一角,看向外边策马慢行的两个男子,问:“我们……先去吃个午饭,如何?”
李成衍了解她的秉性,唇角微弯,道:“我记得城外有一家酒楼,味道不错,等一下路过,就去试试罢。”
阮幼梨开怀一笑,眼眸弯成了月牙。
她点头,应道:“好!”
一侧的傅行勋见二人一拍即合,极有默契,整颗心就像是沉入了深潭之底,闷得发慌。
他紧拉着手上缰绳,别开眼看向前方,唇线紧抿成一条冷冽的弧度,始终沉默。
阮幼梨的目光擦过李成衍的肩头,向另一边的傅行勋望去,扬声问他:“阿兄,你觉得如何?”
傅行勋侧眸看了她一眼,硬邦邦地回声:“你们既然做好了决定,何必问我?”
说完,他便紧了紧手中缰绳,双.腿夹紧马腹,轻喝一声,驱使胯.下的骏马疾行远去。
阮幼梨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忍不住在心底一阵唏嘘。
啧啧啧,还装模作样呢。
不知为何,她看着他的这般模样,就分外开怀。
傅行勋行得快,所以等他们紧赶慢赶到酒楼时,他已经候在那里多时了。
他坐在临窗的位置,一手置于桌上,指尖不断轻叩着桌面,极有节奏地,一下接一下。
听到他们前来的动静,他徐徐回首,向他们看来,无声扬眉。
“元策兄,你为何走得这么快?我们险些都没追上。”李成衍落座于他的对面,摆首笑道。
傅行勋停了手上动作,应道:“这里人多,先过来包场。”
闻言,阮幼梨一顿,睖睁了双眸,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把先前的那些客人,都赶走了罢?”
傅行勋挑了眉峰,气定神闲地回应:“这几日,凡事都是小心为好。”
刺客能避过皇城的严查,进到宫中,行刺圣人,那想必这段时日,不止是长安城,这长安城的郊外,也不会有多太平。
所以,他这样做,也是深思熟虑之举。
但阮幼梨却并不领情,听了他的这番话,拧了秀眉。
傅行勋察觉到了她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