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勋点点头, 应道:“是, 大理寺查到了那个刺客的籍贯,所以阮寺卿便出城, 去那个地方调查。”
阮幼梨闻言, 有些微的出神, 半晌, 她又问:“那阿耶此番前去,会有什么危险吗?”
傅行勋摆首,出声定了她的心:“这一路上有身手不凡的侍从相送,况且,那个地方不过是一个小村庄, 向来安宁, 所以……不必忧心。”说完,他愈探手拍拍她的肩,可突然间, 他又想起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天堑, 指尖轻颤,到底收回了身侧。
他这细微的动作, 阮幼梨并未注意到, 依旧为阿耶的安危忧心。
可傅行勋的话到底有一些安抚作用, 她想了一阵, 算是松了口气。
“那……你呢?”顿了顿, 阮幼梨又掀起眼眸看他, 问。“那接下来的日子, 你还要忙吗?”
傅行勋为她的话一怔,微微垂下了眼睫,看她。
鬼使神差地,他没有对她撒谎:“不会太忙。”
“所以!你就会在府里陪我了?!”阮幼梨扬首看他,睁大了眼看他,一阵激越。
傅行勋为她的突然逼近稍稍后仰,可饶是如此,也还是拉不开二人距离。
所以他感受着她缠绕上来的丝丝木樨香,浑身绷直,讷讷颔首,道:“嗯。”
然而顿了顿,他倏然又反应过来,否认道:“不是,军营里还有许多事情待我去解决,所以,较前些日子,也闲适不到那里去。”
他否认得太快,更像是欲盖弥彰了。
阮幼梨鼓了鼓腮,假装信了他的话,耸耸肩,冷漠地应了一声:“哦。”
反正他现在忙完了,管他在府中还是在军营,她总有法子缠着他的。
看他还能逃哪儿去。
傅行勋清咳一声,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了,一起用膳罢。”
阮幼梨抄了那么久的书,力气用完了,手臂酸痛,肚子还饿,所以对他的这个提议,她双手双脚赞成。
但时辰已经很晚了,暮色四合,星河璀璨。
这个时候,也不好叫醒厨子,麻烦厨房备膳,所以两个人去了厨房,打算自己找点吃的将就一下。
可是翻遍了厨房,阮幼梨却只在柜子里,翻出了一盘馊掉的馒头。
她受不了那恶心的味道,捏住鼻子将那盘吃食给倒了。
“阿兄,厨房没吃的,我们怎么办啊?”她憋着气,闷声问道。
傅行勋在柜子里翻了一阵,而后气定神闲地捧出一件不知名物什。
阮幼梨被他手中的东西吸引了目光,一脸不解地看向他,步步向他靠近。
“阿兄,这是什么?”她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的东西,怯怯问道。
傅行勋将那一袋东西放在桌上,而后解开了绳子,露出了那白白的一团面粉。
“我下面给你吃?”他微微侧眸,看着她,问。
这个时候,阮幼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吃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连连点头,分外赞同:“好!”
傅行勋常年行军,居于野外,吃食都是自己解决,所以他的手艺还算不错。
看着傅行勋娴熟地加水和面,阮幼梨有些出神。
“阿兄……”她愣愣出声,道,“你一个大男人,还会做这些?”
傅行勋沉默地点头。
顿时间,阮幼梨更是惊异了,睖睁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阿兄!你居然这么棒!不仅会行军打仗,还会做饭!”
而她身为一个女子,这个……是真的不会,简直羞愧!
阮幼梨越想着越不好意思,提起了旁边水壶,要给他加水。
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