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词:“既然病的那样重,为何不见靖安侯府进宫请太医?”
“她不是会法术,哪需要看大夫!”靖安侯夫人眉梢轻挑,讽刺道,“她施咒魇之术遭了反噬,哪是大夫看的好的!”
“你血口喷人!”鲁阳侯夫人闻言一凛。这话传出去,不仅她女儿名声尽毁,鲁阳侯府的姑娘也会被牵累。
她深吸口气,厉声道:“我女儿是跟着女道长正经修行的,哪会什么咒魇术……”
“丁氏什么德行,你们自己不知道吗?”靖安侯夫人打断了她的话,冷冷一笑,“堂堂的侯门闺秀,学的一身邪术,鲁阳侯府好家教。”
鲁阳侯夫人隐约知道女儿要对付长房的。她心气高,想要继承靖安侯府,又会道术,又岂是能劝阻的。
竟这样快败露了!
鲁阳侯夫人脑中浮现女儿娇俏的模样,心中绞痛。这个女儿从小体弱,是她倾注全部的心血,千娇万宠养大的,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心中下定决心,她把手中的茶盅狠狠地摔向茶几,道:“既然夫人执意为难,总不会阻止我们骨肉相见吧!”
靖安侯夫人却毫不客气:“夫人恐怕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这种邪门歪道,我没有请天师将她直接烧了,就是给鲁阳侯府面子了。”
她下颌微扬,睨着鲁阳侯夫人,气势凛然:“我原以为鲁阳侯夫人是来赔罪的,既然是来问罪的,就给我滚出去吧!”
鲁阳侯夫人气的脸涨红:“你,你怎么敢……”
靖安侯夫人却不想奉陪了,指挥着仆妇道:“把她们给我扔出去!”
鲁阳侯夫人大怒,也招呼起那些健妇。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三元不动声色地回到靖安侯夫人身边,低声禀报几句。靖安侯夫人点了点头,神色冷傲地坐在梨花木靠背大椅上,不疾不徐道:“这么点人,就敢上门来撒野了。”
话落,几个身手矫健的仆妇不知道从何处钻出来,将一行人全部包围起来,三下两下推开护住鲁阳侯夫人的健仆,将鲁阳侯夫人扯了出来。
鲁阳侯夫人一声尖叫,道:“靖安侯府如此仗势欺人,不怕被御史参上一本吗?”
靖安侯夫人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着手,道:“我们侯爷被参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尽管去。”
鲁阳侯夫人愕然地望着她。
同为列侯,她并不惧怕靖安侯府。她女儿嫁予靖安侯府庶子,更是低嫁,故而她一直做足排场为女儿撑腰,生怕她受了欺侮。
靖安侯府从未计较,让她的倨傲更加心安理得。
她却忘了,靖安侯深受陛下器重,是真正的实权人物,若两家起了冲突,那些惯会捧高踩低的人会怎么做,一目了然。
靖安侯夫人看着闹哄哄的场面,突然索然无味,道:“我乏了,将她们扔出去。”
几个仆妇闻言,把鲁阳侯夫人和那些健仆制住,拖了出去。
鲁阳侯夫人毫无体面地被扔出门,大门缓缓关上。
这件事不到半天,就传遍了京城,却无人出声。
……
谢嘉树醒来,正好听说了这件事。他有些无奈,只怕这件事还有后续。
当初他醒来,曾立誓为原身做两件事了结因果。其一是照顾祖父祖母,让他们平安健康,其二是为他报仇,手刃仇人。
如今谢清朗失踪,他总有一日要找到他,而丁氏,也该有个结束了。
弄清所有真相的谢嘉树直接引动了丁氏施咒时寄在他身上的一缕意识,不过片刻,灵魂被咒魇术撕成两半的丁氏七窍流血,彻底咽了气。
做完这些,灵魂上那若有似无的枷锁似乎解开了一层。
谢嘉树内伤极重,醒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