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之职。
他的父亲谢清书当年结业后,也是任此职位。
京中诸人并无多少意外,不过感叹几句靖安侯府圣眷不衰。
兰亭苑里。
自从与黛玉不明所以地不欢而散后,谢嘉树就有些心情低落。
他将一个乌木匣子打开,入眼便是一个红黄双色攒心梅花络子。这络子虽保存妥善,但毕竟时日久远,不复旧时鲜亮,甚至,做工也不精细。
谢嘉树也不知为何心中一热,就解下随身佩戴的羊脂玉佩,将上面的丝绦坠子绞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梅花络子换了上去。
谢嘉树摩挲着玉佩,怔怔出了会儿神。
第二天,谢嘉树与九皇子、薛城璧在天香楼见面。
薛城璧就说起京城逸闻:“西北王世子与忠顺王嫡幼子厮混到一处去了,至今已失踪好几天了,把忠顺亲王气的不轻。”
见余下二人一脸茫然,薛城璧讶道:“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你们难道都没有听说?”
他不由感叹道:“也是。你们都有差事在身,自然与我这闲人不同。”
九皇子按住他肩膀,婉言鼓励了他几句。
谢嘉树却想着徒牟丰血修身份和养鬼行为,心中费解。
薛城璧情绪恢复很快,又说起这件事:“要我说,忠顺亲王自己立身不正,他好男风,家中滕养了一堆伶人,徒齐自然有样学样,喜欢男人了。”
他似是又想起什么,哂笑道,“前几个月忠顺亲王才为寻蒋玉菡闹得天翻地覆,王府长史好歹是五品官员了,竟上荣国府去讨要一个戏子……如今又寻起儿子来。”
忠顺亲王嫡幼子徒齐长得眉清目秀,作为幺子,自小宠爱骄纵,在京中颇有名气。
其实徒齐并无纨绔习气,只是脾气执拗,让人难以招架。
九皇子奇怪道:“西北王世子并非高调之人。”
“也许他好色。”薛城璧想起前些时候的偶遇,不以为然道:“他那次也格外关注嘉树,难道不是因为嘉树……容貌昳丽?”
两人俱都将目光投到谢嘉树脸上,哈哈大笑起来。
谢嘉树一怔,不予置评。
徒牟丰对他的兴趣并非好男风,而是他血液中灵气充沛。
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
叙完闲话,九皇子就说起户部的事来。
九皇子最近压力很大。他作为唯一的嫡子,未被封太子,而是出宫建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削弱了他继承皇位的可能性。
但另一方面,九皇子隐隐察觉到,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明争暗斗让父皇十分厌恶,只是隐忍不发。
就像薛皇后告诫他的,圣元帝老了,不喜欢让他感到有威胁的儿子。
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办好户部的差事。户部掌管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等,朝中无论大小事宜,都离不开钱、粮,是了解朝局最好的地方。
九皇子迟疑了下,压低声音道:“父皇这些年,好像格外注重兵事。”
自他进了户部,父皇时不时宣召他,有时会将户部的折子给他看,为他讲解。正是从折子里,他察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征兆。
薛城璧惊愕:“鞑靼会叩边?”
“不像,更像是陈兵。”九皇子摇头:“不过只是我的猜测。”
话落,他看向一直表现安静的谢嘉树:“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刚刚被他们拿容貌取笑,反应也太平淡了。
谢嘉树点点头:“是。”
薛城璧支着下颔,见他如此直接,讶然地望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谢嘉树却一时难以启齿,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