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按着旁观者看来, 今日这件事儿, 也难说是谁对谁错。
宋瑜让江余将那些个碎银子收好,回去之后交给管家, 一切事宜让管家处理。
江余向来听宋瑜的话, 只是, 他虽然自小身子强健,少有请大夫的时候, 却也晓得他那点碎银着实抓不了几副药。
即便赔礼,那也置办不了能拿的出手的。
到底还是提着心。
直至两天之后, 管家收了来自杨府的礼, 宋瑜随意看了眼礼单,便递给了江余, “给你的, 收着吧。”
江余眨了眨眼,没开口,几天相处下来, 宋瑜的脾气他也摸到一点。
说一是一,从不喜欢别人反驳他。
他也只能在管家将那些个礼儿送去他房间时, 悄悄问:“这些, 什么由头啊?”
为什么给他?
管家笑眯眯道:“让小鱼受惊了,当然要些赔礼,收着吧。”
江余翻了翻那些个东西, 锦缎, 玉石, 人参......
从身无分文到突然莫名其妙地富了起来,不到十天,江余决定一定要好好抱住他家公子大腿。
至此,江余倒是彻底放下了心。
杨宏,也就是杨爷,当杨府上的大管家突然向杨宏之父禀报,知府家的管家带了礼来探望大少爷,倒是把杨父给惊着了。
现任知府虽然姓杨,却跟他们家隔了不知多少辈了,也就他们家缝年节的时候上赶着送些礼,如今才又有那么些往来,又如何会突然给杨宏送礼。
这事儿不用想便有问题。
杨父客客气气地将人给请上堂来。
那管家也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杨老爷不必客气,今日我也不过是来送些赔礼的。”
“什么赔礼敢劳烦杨管家。”
“怎算的上是劳烦,连知府大人差点儿直接来给大公子赔不是了,我又算得上什么。”杨管家脸上笑眯眯,说出的话来却听的杨父心惊肉跳。
这意思可说得清楚的很了,他那逆子这回怕是冲撞了哪位贵人了。
杨宏伤在那样的地方,杨父一想,一时脸都青了,赶忙着骂着逆子,是他管教不严,又哪敢收什么赔礼。
倒是杨管家直接将礼儿给留下了,“即是让我来送礼的,杨老爷可别为难在下。”
杨父将杨管家送出门后直接去了杨宏的屋里,先将人一顿臭骂,他们家有如今地位,还不是靠着知府那一点关系,若是得罪了,如何还能好。
觉着不消气而杨宏伤势着实不重,又请了家法想让他长长记性,若不是杨母护着,估计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杨宏当然是不服气的,砸了丫鬟端上来的药碗,“小六儿,你给我去打听打听,昨天伤我的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
“是,少爷。”
春神庆典一过,绵绵春雨倒是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宋瑜倒是时有出门,家中时不时也有人来拜访,江余却是一连在宅子里呆了好些天。
等着天儿难得放晴,又兴致勃勃跟着宋瑜出门游玩。
大半月下来,倒是把大同府有名儿的点儿全部去了一回,那半张脸的络腮胡子也成了他的出门必备的物件。
江余每日里跟着卓承兴练武,即便下雨天也不曾停下来,倒是让卓承兴有些刮目相看。
虽然身体疲累,但是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他却不知那个他以为过的极好的江玉娘却陷入了流言蜚语之中。
宋瑜行径光明正大,加之长相着实有辨识度。
即便江余之后总以大胡子少年示人,到底头些日子还是让人记住了,长相太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