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便很安心地睡了过去。
江余自认为不聪明,但是他也不傻。
与宋瑜比酒量,即便两个他也是比不过的,即便宋瑜昨晚喝的多了,又对他做了些什么却如平常一般忘了个精光。
但是他又不会自个儿跑回府里,不是宋瑜带他回来的还能有谁。而宋瑜早上清醒了看到他在身旁,又是一身的痕迹,即便什么也没做,也定是要误会的。
怪不得方才宋瑜的态度那般奇怪。
江余有些苦恼地捂了脸,衣服也懒得换,便直接倒在床上。
看方才宋瑜那般,怕是他一点头,说不准这会儿他们的关系立即便会变成他期盼又害怕的样子。
江余内心尽是有些煎熬。
也不知是不是白日里睡得多了,江余辗转了一晚不曾睡着,直到天色朦朦亮,便起了身。
拿了剑便径直往平日练武的校场去了。
这会儿天未亮,外头正是寒意袭人之时,江余一身单薄衣衫在寒风中将一把剑舞的寒光硕硕。
身上终于微微出了些汗时,江余看到抱臂斜靠在一旁,身形欣长的男人。
立时,手里原本便做了横劈的姿势的剑硬是被吓的脱手飞了出去。
他这会儿最怕的便是看到宋瑜了。
即便是想了一夜,他依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爱慕他,想要一直呆在他身旁,却又晓得,若不再是主仆关系,他们的关系必定长久不了。
是朝朝暮暮长久相伴,还是只争一个曾经拥有?
后顾之忧太多,宋瑜的身份又太高,江余只怕前进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而宋瑜对他,到底是心血来潮还是又一次的迁就,或者只是因着占了他便宜的补偿?
不管是哪一种,大抵最重要的还是后院那些不明不白的男人和那个名正言顺的女子。
江余看着落在两步外的长剑,愣了半响。
直至那柄长剑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捡了起来,“武师傅还说你剑练的好,怕是哄我的,这么长时间了你竟是连剑都握不住。”
宋瑜垂握了剑柄下半截递过去,江余垂了眼,伸手去接。
只是在江余握住剑柄上半截的时候,宋瑜没松手,在江余抬头看他之时,手一松,往上一挪便握住了江余的手。
原本握住的剑“叮”的一声又落在了地上。
宋瑜微笑着看着少年慢慢地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