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卓小然,几天不见,你长出息了啊!敢袭警了。”
卓小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有钱没钱真的差那么多吗?”
红灯过去,程西溪一脚踩下油门,“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你看那个富家千金,砸你的门,搬你的家,扔你的东西,结果呢?连局子大门都没进。反倒是你这个受害者,反而还被掐进了警察局,这都是什么事。”
闻言,卓小然悲从心中来,嘴巴一瘪就想哭。
见状,程西溪忙道,“stop,我可不是男人,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要我说,你这都是活该,早说了王哲那男人靠不住,你不信,他让你离我远点,你还真听话,真就不理我了。”
卓小然一脸愧疚,“对不起,溪溪,是我被猪油蒙蔽了眼睛,没能透过表象看本质。我以为他没钱会本分,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老实人,没想到……”
程西溪打断她,“谁说没钱就一定老实本分?你看他一典型凤凰男,老家种田的,底下还有三个弟弟妹妹。他们村里就他一个考上大学,一家老小都指望他翻身当地主,他身上压了多重的力?而且,他口口声声说要出国,就他这家境,能去的起吗?他不止一次暗示过你,让你问你爸要钱。当初看中你,多半看中了你老爸是教授这一点,想着你家境好点能揩油,没想到你硬气不啃老。你坚持不问父母伸手,你爸就是市长也没用,所以啊,他早就对你不满了。劈腿是迟早的事,因为他一直就把你当备胎。在找到一个新人选之前,他是不会放弃你的,但是一旦找到了更好的,就没你什么事了。”
卓小然咬着嘴唇没说话,但她知道,程西溪说的都对。程西溪虽然只比卓小然大两岁,但在男女之事上却比她有经验,看的也通透。
程西溪是她前公司的同事,算不上闺蜜,却比较说得来,有一些共同的爱好,平时有空也会聚在一起吃饭逛街。过去在一家公司上班,难免会有摩擦,彼此都防着一脚,不敢推心置腹。后来卓小然被辞退,个中缘由大家都看在眼里,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再加上,卓小然辞职后,相互间既没有冲突也没有竞争,反倒走得近了。这一次卓小然被甩,她也知道,同情她祸不单行,情场商场两失意。所以,卓小然和她商量能不能跟她合租一段日子,她想也不想,立即就答应了。
见卓小然情绪低迷,程西溪又道,“王哲这颗毒瘤,还是早点割掉得好。你应该谢谢那个白富美,帮你收了个渣男,让你早点重生。”
卓小然叹了口气,这个朋友哪哪都好,就是说话毒舌不留情面。
“谢谢你来警局赎我。”
“你要真感激我,就赶快振作起来。让自己活得更好更潇洒,就是给那渣男最响亮的一巴掌。”
“可是,他马上就要去美国了。”
“去美国就去美国,像他这种靠女人上位的渣滓,去哪里都混不出个人样。”
听她这么说,卓小然心里好过了点,“其实我也不是不舍得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程西溪,“我知道,你只是钻在了牛角尖里一时出不来,想开了其实也没什么。”
说到这里,程西溪又问,“你还回宿舍吗?”
卓小然点头,勉强打起点精神,“回去一趟吧。我要去拿些东西。”
程西溪,“都是些破烂货,还拿什么呀?”
卓小然忙道,“也不是都是破烂货。”
程西溪,“还有什么值钱的?”
卓小然,“我的二胡,传家之宝呢。”
程西溪一脸惊讶,“你竟然会拉二胡?”
卓小然,“会呀,我爸是二胡教授,牛逼吧。”
程西溪点头,“我还以为你爸是教政治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