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下意识地以为他在问程西溪,便道,“她找了个新工作,现在的职务应该是秘书。”
谢嘉俊道,“我是说安先生。”
卓小然一惊,顿时回神,心里立即起了警惕,“咦,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就是好奇。”谢嘉俊话锋一转,又问,“不方便说吗?”
卓小然忙摇头,掩饰地笑了笑,“他呀,就是个无业游民。”
谢嘉俊问,“那他来中国做什么?”
卓小然,“游山玩水,体验中国文化,学习中文。”
谢嘉俊颇有深意地道,“是么?”
卓小然不答反问,“不是很多外国人都这样吗?他也是其中一个,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谢嘉俊笑道,“确实没什么,不过,这么特殊的性格,应该就他一个吧。”
卓小然干笑两声,脑筋转的飞快,道,“美国本来就是一个多元化的国家,要不然也不会出爱因斯坦、卓别林这样的人。”
谢嘉俊一脸笑意地纠正,“卓别林是英国人,爱因斯坦是德国人。”
卓小然强词夺理道,“可他们在自己国家都混不下去,最后去了美国。”
谢嘉俊笑着摇头,“这样说也可以。”
老板到底是老板,和他过招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怕自己再继续和他聊下去,会把安可买了。于是,她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手表道,“培训要开始了,对不起老板,我先走一步。”
谢嘉俊道,“不还有十分钟吗?”
卓小然,“得早点过去抢位置。”
谢嘉俊,“让Vincent给你加个特座。”
卓小然忙摇手,“不,不用了,我还是坐得离他远点的好。”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吐舌,低声道,“他太严格啦,就像我爸一样。”
“你爸?”
卓小然解释,“我爸是教授。”
谢嘉俊顿时恍然。
她起身,向他行了个礼,礼数周到了后,拿起托盘转身走了。
谢嘉俊若有所思地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垂下眼睛,藏起里面的深邃。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用不怎么满意的声音道,“你真要这么做?”
意识到对面的椅子被人占领了,谢嘉俊抬起头,一眼望入老同学的眼睛,处惊不变地笑道,“做什么?”
孔泊丞一脸严肃地道,“你心里有数。”
谢嘉俊仍然淡定地保持微笑,“不知道你说什么。”
孔泊丞看了他足足十分钟,“你不觉得她和一个人很像吗?”
在他的注视下,谢嘉俊嘴边的笑容依旧坦荡荡,连一点点僵硬、不自然的迹象都没有,重复刚才的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孔泊丞道,“希望你别因为一个人而去伤害另一个人。她是无辜的。”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卓小然。
谢嘉俊平静回视,而回答他的却仍是同一句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能耐让孔泊丞也自叹不如,他在两人对峙中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道,“Jay,这是你和你家族的战争,别把外人拉下水,否则对她不公平。”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我也要告诉你,Vincent,是你想的太多了。”
“希望如此。”孔泊丞站了起来,将盘子里的一杯咖啡推到他面前,道,“好了,时间到了,我要走了。你慢慢享受你的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