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彼得洛维奇唯一的继承人了,我可得好好留着她。”
“唯一”这个词刺痛了尼古拉的神经,让他想起此时可能正躺在血泊中的小儿子阿廖沙。
一个父亲的心思太好猜了,艾伦看着他眼中无法掩藏的痛苦,微微勾起嘴角,安慰道:“别太伤感,我保证,你们很快就能再见。”
大戏落幕,奥列格的魔杖被巴赛罗穆的咒语击中,直接变成了一堆碎木头。死咒穿胸而过,他震惊的表情定格在脸上,整个人软倒下去,停止了呼吸。在生命的最后一秒他也依旧无法相信,一直被他忽略的“隐形人”巴赛罗穆会是那个杀死他的人。
安娜立在旁边,雕像一样沉默的当着唯一的观众,被迫看着艾伦举起魔杖,对准父亲的胸口。她漂亮而空洞的蓝眼睛里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却因为无法掌握身体,连流泪都不能。
……
大厅的门终于缓缓开启,席勒们全都站直身子,看着他们年轻的掌权人和面无表情的管家一起出来。他们身后的灯火通明中躺着两具新鲜尸体,在偌大的厅内显得特别渺小。
安娜还站在原地,完全成了一座雕像,艾伦在最后一刻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刚刚订下的未婚妻,转过身对安娜打了个响指,简单的指令就让她乖乖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窗外,凯撒扭曲的尸体吸引了艾伦的视线,他欣赏了片刻,对威廉说道:“谢谢。”
威廉沉默的站在一边,似乎没兴趣搭理他,德拉科提醒道:“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
艾伦笑了笑,抬起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血淋淋的掌心正躺着一截断指,彼得洛维奇家主的戒指就戴在上面。
“我还没找到取下它的咒语,只好先这样了。”他漫不经心的解释道,似乎自己拆下来的不是谁的指头,而是一件没什么价值的旧东西。
席勒对待血腥的不讲究让德拉科今天第三次皱起眉,为了即将到手的北极圈航线才忍着恶心,用飘浮咒将早就拟好的协议书送过去。艾伦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直接就着断指上的血,在上面盖下戒指上的彼得洛维奇家徽。
“威廉,”他看着面前的协议,没有立即将它送回给德拉科,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开口:“你刚刚杀死的是应该席勒家最后一个愿意和你同盟的人了。”
周围一片安静,血腥气刺激着每一个人的鼻子。威廉和德拉科站在一圈席勒们中间,被几十上百根魔杖包围。但即便如此,两人依旧毫无紧张之意,威廉甚至没有去拿魔杖,就这么空着手张开双臂,笑着看向艾伦,就差发出施咒的邀请了。
艾伦沉默的盯着他,片刻之后突然笑起来。“开个玩笑而已。”他说着,将协议送回,眼神瞟过德拉科脖子上的挂坠,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
“还记得你们是为什么回来的吗?”
威廉挑眉:“你的订婚。”
“没错。”艾伦笑了笑:“所以,你们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