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闻人阡遇刺重伤在府中修养,暂时无法处理朝政,朝中事务由一些老臣协助小皇帝处理,这让皇帝党格外兴奋,而白岐也很满意。
现南丘国朝中有三方势力,以摄政王闻人阡为大一方,和追随皇帝的元老一党,还有一方则是宁王闻人忡。
宁王闻人忡乃先皇敏夫人所生,现二十岁,康元先皇去后如若不是闻人阡杀回京城力护傀儡太子继位,现在称皇的便是他了。
康元先皇在时京中夺嫡异常残酷,闻人阡回京后更是以狠辣手段解决了不服的皇子,如今除宁王闻人忡外,仅剩的便只有燕王闻人余栢一人。
燕王闻人余栢是宫人所出,现十四岁,在皇子中他是最不受宠的,而且他本性又是个一根筋的草包,兄弟们都看不上他,但也正因此让他保住了一条命。
摄政王府,白岐躺在花园合欢树下的竹椅上,晒着太阳吹着小风别提多惬意了,如花的盛世美颜让一旁侍候的侍女都红了脸。
“皇叔!”燕王闻人余栢顶着一脸青紫冒冒失失的闯入园中。
在外人眼中闻人余栢是个扶不上墙的憨傻草包,可也正因他的‘单纯’很得闻人阡的心,在回京后便把他揽入自己的保护下。
白岐睁开眼看向一脸伤的闻人余栢,见怪不怪的问,“又和人打架了?”
“我是为皇叔伤的,值得。”闻人余栢捂着肿如核桃的腮帮子含糊的说道。
白岐闻言意外的挑下眉,“此话怎讲?”
“昨日我在牡丹园听戏,坐我隔壁屋的正是薛太尉的孙子薛杨,他喝了几杯酒便大放厥词说皇叔你的不是,我一时气急便和他打了一架。”
“哦,看样子是打输了。”白岐的关注点歪了。
“他们人多,我一对四输的也不冤。”闻人余栢跟着歪楼。
“仇记下,下回多带些人让他还回来。”白岐随口叮嘱。
“嗯。”闻人余栢答应,随即跑到白岐身侧蹲下,“皇叔,你的伤口还疼吗?”
白岐伸手碰下伤处,“隐隐有点疼,但已不碍事了。”
“自皇叔你遇刺后朝中那群阳奉阴违的小人都在盼你不好,皇叔你快快养伤,待伤愈后回朝狠狠收拾他们。”闻人余栢握着拳恨恨的说。
盯着同仇敌忾的闻人余栢,白岐伸爪捏捏他肿起来的脸让他倒吸着气喊痛,“他们骂的是我,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我是皇叔你的人啊,若皇叔你倒台了我也跑不掉。”闻人余栢理直气壮的回答。
白岐傻眼了,这个小憨货说他傻吧他看的比谁都清,说他聪慧吧,这种憨傻的话却能直白的说出口,也不怕惹恼闻人阡砍了他。
园中一角树上的枝叶有一瞬的抖动,白岐斜眼瞥去,藏身树上的暗卫首领立即敛了笑保持气息的平稳,心中暗恨自己失职了。
闻人余栢蹲在白岐腿边一手撑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白岐,“皇叔,你好像变了。”
白岐心头一跳,脸上却面不改色,“哪变了?”
“唔……变的更好看了。”闻人余栢绞尽脑汁的搜刮着合适的词语,“也更温和了,若在从前你知道我和人打架肯定会罚我跪在太阳底下抄书。”
“我身上有伤,哪有力气和你生气?”白岐随口胡诌道。
“原来如此。”闻人余栢恍然大悟,“是我错了,不该惹皇叔你生气。”
白岐“……”这个小鬼脑子里塞的都是什么?
闻人阡遇刺后闻人余栢也来探望多回,但都被管家以‘王爷需静养’为借口拦下了,直到闻人阡身体已无性命危险才肯放行让他进府。
闻人余栢既然来了那定是要留下用膳的,管家早早叮嘱了厨房备上他爱吃的菜肴,特别是那道八宝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