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囊中羞涩又‘拖家带口’的白岐花九十块在一家小旅社住下了, 虽说小点脏点,但至少不用露宿街头了。
白岐慵懒的躺在单人床上翻着原主冉阳留下的《末途》的攻略手册, 好些‘专业术语’都得黑七‘翻译’他才一知半解,简直比天书还麻烦。
浴室门打开,秦文阑套着白岐宽大的衣裳走出来,洗的白白净净的他颜值‘噌噌’又往上飙,但又不会让人把他错认成女生。
见他出来, 白岐合起笔记上下打量他,一看就是富养的少爷,“想跟着我?”
秦文阑迟钝的点一下头。
“行!”白岐从桌上抽出一份合同扔给秦文阑, “签了。”
合同上的字不多,大致意思是等秦文阑回家后要向他支付两千万酬金,白岐不知道两千万是贵还是便宜,这个价位是黑七定下的。
秦文阑捧着合同良久不言语,白岐蹙眉, “不识字?”
白岐俯身抓起他的手, 用水笔在他食指上粗糙的画了一圈墨, 然后土匪般强制他在合同上印上一个清晰的指印。
“行了,睡去吧。”搞定后,白岐慎重的收起合同拍拍秦文阑的脑袋, 像驱赶小狗一样。
“……”秦文阑。
等秦文阑躺下后, 黑七跳上白岐的床问他, ‘明天去网吧吗?’
‘找当铺把玉当掉。’白岐说。
‘那块玉对小哑巴而言应该挺重要的, 你把它当掉如果他的家人……’
‘合同在手,赖账就撕票。’凡是敢和他赖账的都不是长命的。
黑七“……”这个祸害不进监狱简直是社会的毒虫。
翌日,白岐起床后先出门买了早餐,然后又续了一天的房租才回了屋,秦文阑也醒了,此时正呆坐在床上走神呢。
白岐把早餐放到桌上,嘴里咬着包子含糊的叮嘱他,“一会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你自己在屋里玩。”
秦文阑喝豆浆的动作蓦地一顿,“……”出去?去哪?
似是看出他的疑问,白岐故作沧桑的叹口气,“赚钱喂养你啊,你的卖身合同在我手中,别乱跑,你丢了我亏大了。”
白岐用完早餐就拿起桌上的笔记出门了,秦文阑在他离开时瞥见笔记本上磨损的名字——冉阳。
白岐走后房中就变得静悄悄的了,秦文阑静静坐了一会,然后起身出门去了前台,坐在前台的旅舍老板娘正用电脑聚精会神的看偶像剧。
“电话。”秦文阑开口了,低沉沙哑的嗓音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年龄。
老板娘看也不看的把一部电话推给他,“一分钟五毛,不允许打国际长途。”
秦文阑拿起听筒,慢吞吞的播下一串自己唯一记下的号码,忙音响了五声,电话接通响起一个焦躁的男音,“谁啊!?”
秦文阑沉默,那边也静下来了,片刻后,那个男音试探的开口询问,“文阑?”
“文阑,是你吗?你现在在哪儿哥马上去接你,爸妈都快急死了知道吗?”男人喋喋不休的大声嚷嚷着。
“钱。”秦文阑打断他的聒噪口中吐出一个字,“让人送钱来。”
“……”秦哥哥秦修愣了一瞬,跟着就咆哮起来,“告诉绑匪多少钱咱都给,一定不许撕票啊啊……”
“啪!”秦文阑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隔绝了来自秦修的噪音。“多少钱?”
老板娘看眼时间,两分零五秒,“一块五。”
秦文阑从兜里掏出白岐留下的二十块饭钱递去,然后揣起找回的零钱又回屋了。‘马上又要到十五天了。’
白岐从一家典当行中出来,口袋中的玉已变成了一张七位数的支票,落魄的快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