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白岐合上手中的书,伸手拽住庞枢的领口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在庞枢震惊的目光下,白岐对准他的唇咬了上去。
回神的庞枢猛地将人抱住,放肆的开始扫荡白岐的领地,血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漫。
也不知多久后,庞枢撤出白岐的阵地,两眼幽深的盯着他猩红的嘴唇,呼吸逐渐粗重。
“庞枢,你爱我哪里?”白岐问。
“全部。”庞枢回道,“你的人,你的魂。”
沉默良久,白岐噙着笑给出回应,“……我也喜欢你。”
喜欢却未深入爱。
“枢哥!”一个青年大声嚷嚷着冒冒失失的闯入院内。
可待看见院中两人暧昧的姿势,青年怔了一瞬,跟着瞬间涨红了脸,呆呆的不知是退是进。
“下回记得锁门。”白岐面不改色的推开庞枢。
眼看要滚上床了,谁知临门一脚被打断了,庞枢凶狠的瞪着来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什么事!?”庞枢粗着声音问。
小青年被吓得快哭了,“呃……枢,枢哥,张文官抓回来了。”
庞枢敛了怒气,但眼中却添上抹戾色。
庞枢转身,压下冷意和白岐温声道,“一起去吧?”
白岐撂下书,身为‘受害者’的他表现的比庞枢还冷静,“可以。”
此时寨中大厅里外围满了人,被五花大绑的张文官跪在厅内面色苍白,一脸绝望。
那日从白岐那里离开后,他越想越怕,回到房间后行李也来不及收拾,只带上些银钱便火速逃离了山寨。
他漫无目的的一路往南跑,只想远离百穆寨,但结果还是被追上来的人抓住了。
当他被捆绑着带回寨后,他万念俱灰,知道自己此番只怕在劫难逃。
“枢哥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围聚一起的众匪们主动让开路,庞枢牵着白岐从外走进厅里。
“枢哥。”看见来人,张文官希冀的叫道,希望得到原谅饶恕自己。
庞枢无视张文官,径自走上高座俯视着底下的寨中兄弟们。
“背叛山寨,陷害寨中同伴,依照寨规当如何处置?”
庞枢的话让底下众匪面面相觑?背叛山寨陷害同伴?谁?张文官吗?
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庞枢的视线落在张文官身上,“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讲?”
张文官白着脸不吭声。
见状,庞枢便开口把张文官如何帮喻一寒‘出谋划策’劫走白岐一事详详细细讲了出来。
主厅里外众匪们一片哗然。
“寨主。”
一人站出来道,“背叛山寨,陷害同寨兄弟,依照寨规当断去手足,废其筋脉。”
“张文官是个书生,不懂武功无需废掉筋脉,只需断掉手足即可。”另一人补充。
寨中众匪都是习武人,废掉手足于他们而言只是落得一个残废,但张文官不同,他身虚体弱,断去手足八成会性命不保。
但不会有人替他求情,一是他们了解庞枢的脾气,二则是,自作孽不可活。
寨中人多数来自江湖,他们虽恶,虽凶狠无情,但却很看重一个‘义’字。
张文官背叛山寨,伙同贼人烧寨害人,在他们眼中罪无可赦。
今日他能因一己私欲害人,明日指不定会干出什么,这种人不可信,不可交,不可留。
庞枢看向白岐,柔声问,“你可满意?”
白岐目光薄凉的望向跪在下面的张文官,语气平淡的道,“既是你寨里的人,自当以寨规处置,无需顾虑我。”
‘虚伪,你明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