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文睿年龄虽不大, 但却早早的跟随阚父步入商界,见惯了商界中的尔虞我诈,虚与委蛇。
和放养模式的阚文清不同, 圈内的人都门清, 阚家老大阚文睿是阚家未来的继承人,含金量杠杠的,得罪不起。
盛基顶层的一间套房中。
阚文清,周于航和陆锦阳都去参加酒会了,阚文睿以刚出院, 身体还未好利索为借口拒绝同行, 而是一人呆在屋内享受独处的安静。
虽然素日里生意上少不得他出面应酬,但阚文睿本人并不喜欢杯觥交错的喧闹场合, 但阚父告诉他:在你有能力拒绝前,你必须让自己去适应。
阚文睿一开始的目标是阚父,可阚父却不满足他的‘毫无斗志’,他希望阚文睿超越他, 而不是活在他的影子下面。
客厅酒柜后,阚文睿磨着咖啡豆, 明明是一件枯燥的事, 可在他手中却给人一种独特的优雅和浪漫。
壶中的水开始沸腾, 苦涩的咖啡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阚文睿打开橱柜去拿杯子。
“咔。”
微弱的开门声从门口传来,阚文睿身形一顿, 敛于深处的眸光中厉色一闪而逝。
阚文睿站直, 正打算转身一把枪从背后抵在了他的后腰。
敌不动, 我不懂,阚文睿依旧面不改色。
对方有能力将自己一枪毙命,可是他没有,不伤人,那估计是意在谋财谋利。
白上神坐在酒柜台上,手中从上一世带回的枪冷冰冰的对准男人的右下腰。
阚文睿的平静似乎让白岐不愉,他俯身贴上他的背,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笑的像一只勾人魂魄的狐狸。
“少年郎,劫个色。”
陌生的脸,陌生的声音,陌生的话,可偏偏让阚文睿诡异的有种似曾相识。
仿佛很久以前,也曾有人冲他展露笑颜,漫不经心的调戏:少年郎,劫个色。
“求财?”
阚文睿稳下被撩的有些恍惚的心神,声音冷淡的问道。
“不求财,只劫色。”
白岐左臂圈上他的脖子,右手中的枪口对准他的心口。
“小生觊觎阚少爷的美貌,要同你春风一度。”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窝,阚文睿的耳朵不受控制的有点热,心跳似乎也在加速。
“你的目的。”
阚文睿的不解风情让白上神有点无趣,他敛了笑,一只手蓦地锁上他的咽喉微微收力。
酒会厅内。
阚文清和陆锦阳正周旋在几个富商中,周于航匆匆走来,扯着笑将二人带出人群。
周于航眼中的焦急让阚文清有种不祥的预感,“查到了什么?”
“信息上是对的,可再往深处查根本没有这个人,他果然有问题。”周于航回答。
阚文清和周于航的对话让陆锦阳听的糊涂,“怎么回事?”
“是刚才在拍卖会上的男人。”周于航详详细细将前因后果讲述给陆锦阳听。
“我已经让保镖封锁了酒店的全部出口,调出监控去找了。”
三人正说着,一个保镖走了来。
“周少,监控中那个人上了顶层。”
顶层!?
阚文清三人大惊失色。
阚文睿!
套房中。
白上神将阚文睿扔到床上,压在身下,毫无怜香惜玉可言。
“东西呢?”
“什么东西?”阚文睿反问。
“刚才你拍下的血玉石。”白岐问。
“盛基的保险柜中,还没交易。”阚文睿不慌不忙,完全视胸口的枪于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