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用力把手抽出来, 犹豫片刻, 慢吞吞说道：“我们不可能的。”
连天扬眉：“为什么不可能？你把理由说出来, 我一个个去解决。”
这不是明摆着嘛, 她和他要有个结果太难了吧：“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真正的两个世界。
连天：“我可以留在这边。我本来也不用回去。”
穆心：“寿命差太多了……”
连天：“等我消灭棚葵出来, 就剩不了多少年了。”
穆心：“……”
连天：“还有吗？一次都说出来。”
他又等了一小会儿, 才开口：“我当初让你重生, 就是为了讨你欢心。如果只为棚葵，犯得着费这么大劲？你若不肯接受我, 那我就有大把时间慢慢解决它, 不必找你帮忙, 也省得一路看着你闹心。”
他说着，把两个坠子塞进她手里：“东西收好。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如果去, 就必须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
“如果不去……”他顿了下, “那你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棚葵的事和你无关。不管用多少年，只要我成功了，就会来告诉你一声，让你知道异能已经消失了。”
穆心低头沉默不语。
他对她这套早就习惯了，抬手捏起她下巴，迫她抬头，一字一句：“我轻易不给人选择的机会, 所以你要想清楚, 决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连天松开手, 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准备离开。
穆心将两个坠子紧紧握着，又听他轻声说：“我很想和你在同一个地方再看一次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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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板着脸回到房间，见邵念已经等在屋里。
“还没找到刘浪？”他口气不太好。
邵念摇摇头。
连天也懒得想办法，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双手交叠在脑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邵念很少见他这样，他努力思考了一下原因，大概是因为找不到刘浪烦的，便问：“如果她不去，我们就不用找刘浪了吧？”
连天瞅着天花板，那里有一条裂缝。他眯下眼，说：“她要是不去，我就再去找她……反正还有几天时间。”
折腾了这么久，哪能轻易就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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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穆心坐在餐桌前，愣愣地看着桌子上的一枚硬币。硬币现在字面朝上。
五分钟前，她决定用投硬币的方法来决定要不要答应连天。
这是归幂常用的招数，每次拿不定主意时，她就会投硬币决定。
穆心却是从来没用过的，她好像很少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
比如放学后是和同学逛一会还是直接回家写作业？当然是直接回家。
再比如收到男同学的情书，是置之不理还是稍稍尝试一下？当然是置之不理。
又比如不给工资的实习要不要去？当然要去！
这是她头一次用这个方法，让老天爷来帮她做决定。
如果是人头，就答应连天，如果是字，就放弃。
硬币在桌上转了无数圈，“当啷”一声倒下，穆心竟然觉得有点紧张，不敢看。
等看清是字面向上时，她的心忽地沉了下去，愣愣地盯着硬币没动窝。
对面的卧室门打开，归幂睡眼惺忪地从里面走出来，含糊地打个招呼，走进卫生间。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发现穆心还坐在那，就凑上前，看了看问：“你在干吗？投硬币呀？”
穆心叹气，点点头，看来这是天意。她伸手要把硬币拿起来。
“叹什么气啊？”归幂麻利地拿过硬币，“怎么？不喜欢这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