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映雪就这样留在了落云宗。
且不说落云宗弟子是如何想的,其他门派先炸了锅。
万妙观地处绿洲,观内观外满是开的正旺的荼蘼花,师清越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后花园里头浇花,听罢猛地把喷壶掷到地上,死死盯着前来汇报的弟子:“这个贱人!竟然捷足先登。”
弟子疑惑道:“师尊,那人不过是个天灵根弟子,能不能顺利修炼到化神期还是两说。”
师清越瞥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落云宗全修真界第一大门派,难不成还护不住她?更何况炼虚期老祖还是她师父,能晋升化神是必定的。”
“是弟子想岔了。”
师清越两弯柳叶眉微微蹙起:“我一见林瑾好感便油然而生,你去查查她什么来历,须得详细。”
弟子恭敬应是,退了出去。
师清越重又捡起喷壶,盯着开的正好的荼蘼满脸愁容:“究竟该如何得到那处洞天福地,历代掌门秘辛中记载的渡劫期老祖究竟还在不在人世,唉~”
翌日,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弟子带着一枚玉简回到了万妙观,师清越躺在贵妃椅上小憩,宽大的袖摆从胳膊上滑落,漏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小弟子见状一个恍惚,直直上前,伸手往师清越衣襟探去,师清越猛地惊醒,见小弟子一脸痴相,猛地一挥袖,小弟子飞了出去。
她恢复清醒,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跪倒在师清越跟前,战战兢兢道:“弟子罪该万死。”
师清越揉了揉额头,道:“算了,起来吧,我们万妙观功法缺失,魅功不能收放自如,这也不能怪你。”
小弟子又重重磕了个头才从地上爬起,将玉简双手递给师清越道:“师父,您请查阅。”
师清越接过玉简,抵在额头上,半晌后愕然道:“只有她进落云宗之时的消息?”
小弟子惭愧道:“弟子无能。”
师清越摆摆手:“不能怪你,定是落云宗为了保护林瑾,抹去了她俗世的消息,你且退下吧。”
等阖门声“吱呀”响起以后,师清越转了转手旁的花瓶,西侧墙壁上悄无声息的开了一道门,师清越从里头取出一本泛黄的书,一页一页地翻起来,边翻边叹了口气,“若是老祖还活着,第一大宗又岂能是落云宗。”
落云宗近些日子的气氛怪怪的。
宫映雪来了以后被安排到了中元峰,本来邢云飞想求江一渺同意宫映雪住到超然峰,但江一渺交叠起双腿后,邢云飞果断噤了声。
修真界流传已广的一条真理,若是遇见江一渺十指交叉,一定要反思自己说错了什么,并且马上认错,没错也要认错;若是见到江一渺双手交叠,马上逃,逃的越远越好,若是碰上江一渺双腿交叠,那就只能等死了。
邢云飞见江一渺双腿叠在一起,马上扔下宫映雪溜了,林瑾也被江一渺提着回了超然峰,顾澜生见宫映雪有暴走的倾向,马上打圆场:“宫宫主,不如先住在中元峰?”
宫映雪冷哼一声,抬着下巴气咻咻走了。
还没走出门就与急驰而来的问月真人撞了个满怀,宫映雪不善道:“没长眼吗?”
问月真人一听此话,二话不说拔出剑来,冲了宫映雪斩了过来。
顾澜生满是褶子的脸皱在一起,褶子层层叠叠更加舒展不开,顾澜生有种落云宗以后再也平静不下来的预感。
问月真人与宫映雪打了半个时辰,两人不分上下,谁也没落到好,最后问月真人忽然想起来与顾澜生还有要事相商,本欲刺向宫映雪的剑一个急转,匆忙向顾澜生那里去了。
宫映雪又被无视,心里气得跌倒,惧于江一渺不能发泄,简直要憋出病来。
问月真人手中持剑气势汹汹向着顾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