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完全没有人来帮他解围。
……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跟前,齐璟让内官给大皇兄撑伞。
只见大皇子依旧挺着背,但却低着头,此刻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到人来,连抬都没有抬,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有没有淋到雨。
齐璟知道,在这里与大皇兄纠缠是没有用的,所以并未多做停留,就往殿中走去,立于门口请内官传话,求见陛下。
原本以为父皇还要晾他一会儿才会召见,没想到内官很快就领了他进门。
齐璟极少独自来紫宸殿,即便是当初数次领旨出京,身边也多半有几位皇兄。
若七皇子还是以前的七皇子,此刻少不得感到忐忑不安……不过,若他还是以前的他,现在就不会走这么一趟了。
走进殿内,恭恭敬敬地给皇帝行礼,齐璟正打算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开口。
这时候,陛下先道:“怎么穿得这样少?再过两月又要入夏,你若现在不注意,到时候有得受。”
虽然口出埋怨之词,但说的却是七皇子每年夏日的旧症,齐璟没想到父皇一直惦记,闻言不禁有些愣怔,早已想好的腹稿也暂时说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皇帝才又道:“说吧,才刚从校场回去,现在进宫做甚?”
齐璟身体一凛,从感怀中清醒过来:“父皇,儿臣是听说皇兄的事,心里积了事,虽不知道该做什么,但不自觉就往宫里来了。”
大皇子跪在紫宸殿外已经两个时辰,即便算上老七入宫花的功夫,这消息传开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皇帝并不怀疑。
俞昭仪拖延的这段时间,很好地排除了七皇子窥探宫中的嫌疑,但齐璟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在自个儿府里老实待着,好好想个清楚……你这样跑到宫里来,难不成还想陪你皇兄一起跪着去?”
他语气严厉,似乎为齐璟的话生着气。
齐璟赶紧跪下,趴在地上:“外面下着雨,儿臣怕是半个时辰都撑不住,到时候病了,还累得皇祖母和父皇担忧……父皇让儿臣跪,儿臣就跪在这殿里吧。”
他这样直白又无赖地讨价还价,口口声声说不知道要做什么,嘴里却又是“雨”、又是“病”的,还特意提了时辰,顿时把皇帝气笑了:“敢情你不知道要做什么就进宫,进了宫也不肯跟你皇兄同进退,你是专程来朕面前碍眼的吗?”
这下七皇子不接话了,就安安静静地趴在哪里,时间久了,让人都觉得他是不是睡着了。
紫宸殿内安静了许久,陛下甚至又拿起奏折看了起来,浑然当殿中没有这个儿子。
大内总管童海站在皇帝旁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陛下的侧脸,又看了看下面的七皇子,心中不禁叹道:七殿下也真是莽撞,明知道陛下还在气头上,就这样不管不顾冲上来,跟陛下在这儿耗着。
不过他回忆了一下刚才七皇子说的话,又觉得他并非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是无备而来。
七皇子本就能说会道,即便是劝人,也有自己的一套,就看陛下吃不吃这套……或者说,愿不愿意饶过大皇子和七皇子这一次了。
不过,说起来七皇子也是真纯善,之前他为二皇子奔波,那是因为俞昭仪和先德妃是亲姐妹,他们兄弟素来亲近。
现在连慈安宫都还没动静,各宫也安安静静不管,唯独他得了消息立刻就跑进宫来。
无论陛下如何生气,事后想起来,怕也都是七殿下的好了。
他小心地低下头,继续不动声色地站在旁边,假装这殿内只有默默对峙的父子二人。
……
随着时间的推移,齐璟心中也生出惴惴不安。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