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行得到披露。
他们借海事的名头弄沉冀州去往外面的渔船和商船,又设下陷阱险些害青州皇子丧命,一下得罪了两个国家,如今正是自食恶果的时候。
从那时开始,冀州和青州临海的镇魔营就奉各自的皇命,定期巡视近海域,随时扑杀鲛人族,使得他们整个夏季都在疲于奔命、为养育幼崽而东躲西藏。
再加上还有徒太荒原的妖魔与日俱增,于空中偷袭族群,少海的鲛人族损失惨重,折了不少族人依旧没能护住今岁出生的幼崽。
如果连续几年都是这个情况,少海的新鲛人族将面临严峻和残酷的现实。
少海的情况如此复杂、危险,现在让少玄回海里去,齐璟当然是不放心的。
但对少玄来说,来自鲛人新族的威胁,其实已经不存在了——他们现在躲藏都来不及,又怎么还有精力管旧族的鲛人呢。
以少玄的能力,就算真要独自出发去找其兄少尧,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把少玄带上岸的是他,带少玄回天京的是他,以后惹怒天子的,还是他……如果少玄有一点点损伤,最伤心、最痛苦的,依旧是他。
这些想法会压在齐璟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但只要目光所及有少玄,这些烦恼又立刻变成甜蜜的负担。
如果有幸躲过被毒杀的命运,齐璟希望他们都好好的,哪怕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到时候我没有一技之长养家糊口,多半得靠少玄校尉的俸禄过日子了……”齐璟抬起头,笑嘻嘻地看向少玄:“或者咱们还能去摆个字画摊,就卖你刚刚画的那花儿。”
少玄刚刚画的是园中的荷花,可委实不太像个样子。
偏偏就齐璟能睁眼说瞎话,这样恭维的话,说出来一点不自在都没有,还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那嘚瑟的模样,跟小十一炫耀哥哥的样子一模一样,任谁看了,都知道小皇子平日是如何耳濡目染、有样学样的。
少玄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他听到的是对方的玩笑话,但却明白齐璟话中的意思——就算将来没了爵位、没了封地,齐璟也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但齐璟考虑的,显然更多:“实在不行,只能想想办法,让自己得个不能娶妻的病了。”
为了少玄的安全着想,他不能跟父皇和皇祖母硬磕,那就只能换个方式曲线救国了。
——不是不想娶亲,而是不能娶亲……这样一来,虽然长辈也会伤心,但至少不会又伤心又生气了。
但少玄却立刻握住了他的手,看样子对他说要病一场感到非常不高兴。
齐璟被他盯得愣了一下,旋即想到自己的话可能让对方误会了,忙解释道:“也不是真病,就是装装病,不用损伤什么的……就是损一点名声罢了。”
少玄闻言,眉头依旧皱着:“你想做甚。”
他的齐老七千好万好,就是鬼主意太多,重叫人防不胜防,有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叫他胡闹了去。
齐璟舔着脸蹭了蹭对方:“你说,洪畴大师他们有没有那种,吃了能让人特别清心寡欲的药?”
他对外宣称自己没有觉醒神武,所以还愿意与璟亲王府结亲的家族,恐怕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重二皇子的将来,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
太后想要给他找一个好王妃,恐怕比给老六找媳妇要困难得多,别说一时半会儿了,就算明年齐璟及冠了,应当也得再花上不少功夫。
若是齐璟本人有个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毛病,那这困难的程度,自然就更加大了。
好人家的女儿看不上七皇子,差一点人家的女儿皇祖母他们又看不上,最后拖着拖着,说不定就给拖黄了去!
他要装的病,原本就是正常人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