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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里头还含着果肉,林苏瓷看着那几个痛不欲生的弟子,含糊着捣了捣宴柏深:“又是和咱们有仇的?”
“嗯。”宴柏深并未多说什么,不过一个字,四方门的心酸艰难也呼之欲出。
这才碰上了两个门派,两个都是有仇的。林苏瓷把果核一扔,十分犹豫,待会儿他们还敢走去人多的路子么?
不会被围剿吧?
或者……要不要去找小白菜,混在男主的身边保个平安?
林苏瓷心痒痒的,左右打量着这些其他门派弟子,寻思着怎么开这个口。
“行,该给留的药留够了,我们走吧。”钟离骸鸣把这摊子事解决,起身拍拍手,朝自家大师兄三师兄询问,“咱往哪儿走?”
此地两条路,一路是西,一路是南。
南的那条路就是这些弟子被追赶了一路的,有一头狂化的凶兽,谁也不敢保证有第二头。
这里头除了宴柏深,符箓厉害的就回琏,能打的就勉强算小蓝,钟离骸鸣和林苏瓷肉眼可见的不是战斗力,真撞上了,指不定哪边被扒皮。
“往西。”
做决定的是回琏,他努努嘴:“这会儿也该困了,咱走到有人的地方,并伙休息一夜,凡事明天再说。”
林苏瓷举手:“不怕又是仇家么?”
“这有什么好怕的。”回琏淡定得很,“只要不自报家门,谁知道我们是哪儿的。”
这也就是为何,别人的门派衣衫都有肩绣徽章,而他们的衣服,寒酸的连个衣角绣花都没有。
顺东往西的位置,一路走,一路的灵植越发的少。而行人留下的痕迹更多,甚至还有不少打斗的痕迹残留。
紫金琉中诱惑大,前来门派众多,其中多少有些就是有仇的。别的门派又不像四方门这么猥琐行事,大大方方带着肩绣,遇上有仇的,连个寒暄都没有捞着,该动手就绝不会含糊。
也就是林苏瓷一行,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大大方方从人迹罕至的地方,一路摸到了人群稠密的位置,从众多曾结过仇的门派弟子面前大摇大摆的路过。
最后一抹微光消失,紫金琉彻底陷入肉眼难辨的漆黑时,林苏瓷他们到达的位置,地上已经没有肉眼可见的竹摧草。甚至周围并未留下任何够龄的灵植,树枝堆火,明珠照耀下,此地周围三三两两的弟子们,不是目光警惕着周围,就是围聚在一起,与其他门派弟子商量着合作。
选地堆火,这些事都是回琏看着办的,他们一行在与其他人不远不近的位置落了脚。回琏已经开始料理皮肉,钟离骸鸣与小蓝正在核算着换钱的玩意儿。
林苏瓷全程没有参与,他已经困得眼皮抬不起来,没地儿睡,又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变成猫型,硬撑着眼皮直勾勾看着宴柏深。
宴柏深在擦剑。
他的剑,宽三指,长三尺,剑身暗沉,质感很强,拭巾划过,一缕幽光随之而动。
拭巾来回擦了两次剑身,落在半途,宴柏深手一顿,抬眸。
坐在他跟前的小猫崽,双瞳在火光下,幽幽翠色里闪着水光,眨巴眨巴看着他。
林苏瓷蜷着腿,双手抱膝,下巴搭在膝盖上,做出一副‘我虽然很困很像说但是我就是不说我只静静看着你’的模样。
宴柏深剑身归鞘,铮鸣嗡嗡被关入剑鞘。
他无奈摊开手。
这个信号让林苏瓷眼睛一亮,他连忙朝宴柏深怀里爬去。
“给,大师兄尝尝味道如何。”回琏烤好了一块肉,一看宴柏深摊开的手,顺势将穿着肉的木签递到他手中。
林苏瓷:“……”
宴柏深举着油滋滋的烤肉,看了眼林苏瓷,朝他一勾。
林苏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