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舟抓住徐应秋的左手,利刃往他掌心处狠狠划了一刀,霎时鲜血横流……
他痛的下意识就想缩回手,却硬是被莫青舟死死禁锢住。
鲜血不断流淌进铜盆,眼见凝血功能的发挥抑制了出血量,莫青舟面不改色,又是一刀下去!
“嘶!你这个疯子!”徐应秋疼得脸色青白。
就让它慢慢流不行吗?!
似乎是差不多了,莫青舟这才松开他的手,转而一抚衣袖,照着自己的动脉就是深深一刀,那暗红色的血液涌流而下,他神情漠然,像是那手没长他身上一样。
但转念一想,莫青舟都死了又怎会怕疼?说到来,自己不过是跟一个没多少人性的死物在置气,他甚至产生自我怀疑,到底能不能把这个鬼东西攻略下来了?
这时,旁边小丫鬟双手捧着个小鼎走了上来:“主上。”
莫青舟略点头,丫鬟立刻把那青铜小鼎放进了盛血的铜盆中。
只见那邪门的小鼎仿若活物般,铜盆里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逝着。
就在盆里血液被吸收一干二净时,徐应秋感觉身体一阵无力,疲软得一下子就要向后倒去,腰间及时环过来一条手臂扶住了他。
他神情恍惚地抬起头,莫青舟正用意味不明的眼睛牢牢盯着他,那俊美的轮廓在他眼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徐应秋无来由生出一丝恐慌,喃道:“我怎么了。”
莫青舟没有回话,径自打横抱起他,转身走出正堂,路途的颠簸让徐应秋本就不清醒的神智更加昏沉。
察觉到自己被抱到了一张塌上,徐应秋努力睁开迷蒙的眼睛,当他意识到莫青舟修长的手指正解着他身上衣袍时,他不由惊惧喝斥:“你要干什么!”
可惜有气无力的身体致使他的愤怒弱上好几分,显得更像是羞恼无措。
莫青舟垂下眼,轻淡地说了两个字:“干|你。”
偏偏他表情十分正经,仿佛自己刚刚不过说了句天气很好。
“你敢!”徐应秋气急败坏,脸蛋都气红了!
莫青舟不答话,手上的动作不停,眼见亵衣被脱光,显出赤里白条的躯体,徐应秋这下是真急了!
“你说的我全都照做了,你还想怎样!有事就直接说,有必要这样戏弄我?”
“戏弄?”莫青舟嗤笑,“你以为命契只是让你流点血就结束了?”
徐应秋心神俱震,这话是什么意思?
“命契有三,天地为证,精血相融,交颈合眠,这是最后一步。”
莫青舟眼神如狼,那张薄唇里吐露的一行字眼让徐应秋脸色大变!
“不,我只是答应给你一半的寿命,这其中绝不包括……”徐应秋慌乱地说着。
莫青舟充耳不闻,只凑近他耳边,轻声呢喃:“就一点点痛,稍微忍忍。”
徐应秋瞪大眼睛,嘴巴微张就被迎面堵上……
巫山云雨,被翻红浪。
第二天清早,莫青舟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颊比之前鲜活了几分,不再像白泥陶瓷般的无机质感。
感受到身旁的温暖,莫青舟转头看去,徐应秋正缩卷着身体躺在他身侧,双眼紧闭,表情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
一想到这,莫青舟心中颇为烦闷。
结命契,这个过程不可避免,但他意想不到,自己竟会因此而失控,如果说第一次只是仪式所需,那接下来逼迫徐应秋与自己生生纠缠了一晚,就只能说是私心了。
不愿去多想,莫青舟起身,穿好衣服后,人影直接消失了。
半响,徐应秋才辗转醒来,他感觉浑身都疼,使劲都没力,稍微动一动,整个人就好像要散架了一样,尤其是不可描述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