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 顾启珪陪着沐沣在金陵城里逛了逛, 他感觉这位爷身子虚弱的紧, 感觉没有走多远的路, 已经能听见沐沣粗重的呼吸声了。
“阿兄没事吧?”顾启珪皱眉,总感觉沐沣的身子比之前还要不好。
沐沣笑了笑, “没事儿, 就是有些累了, 去这个茶馆里坐坐吧。”自从他开始接受治疗, 就是各种草药汤药外加药浴这样子来,才是几个月不出来, 他就感觉像是被关了几年似的,实在是很不好受,每日都想着出去。但是等到真出来了,他又是各种不适应,感觉以前习武全都白搭了, 也许是因为用药的问题, 他现在极容易乏力。
顾启珪自然是不会拒绝,回头看了看雀,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顾启珪就放心了许多, 就当这是个小插曲, 没有再放在心上了。毕竟雀是二皇子的侍从, 要是二爷有什么, 他一定不会这样淡定。
“朱府那事儿, 我交给阿澈了,应该是无事儿的。不过也幸亏是他们家里还有个老爷子,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要不然就他做的这些,不除都不能消人心头之恨。”沐沣坐下对顾启珪说道,此事还是朱老爷子都果决,他这样做了,倚着父皇的脾性,根本不会在明面上彻查此事。
“是,确实做的过分,但是他已经去了,希望能消一消阿兄的怒火。”顾启珪为沐沣斟上茶水,整个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二人,这事儿自然是他该做的。
沐沣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启珪,抿了一口茶水,“去了啊?这样挺好的。”
顾启珪,默。他当然知道肯定二皇子肯定是掌握了某种讯息的,但是他也不心虚,反正朱仕瑾就是去了。
“也亏得当时你能注意到那个,不过此时朱府还是应该好好感谢你才是,这么些证据都是你提供的吧,这可是大大帮了他们一族。”沐沣又感叹一句,要不然与扎布耶的生意说不定就得成功了,之前他们是完全没有把老三、朱家和罗国联系起来的,自然也不会朝着他们案方面去查,要是这最后一桩买卖成功,那真的是不管是皇室还是朱府都成了罪人了。
谁能想到这一件事的开始起源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年,沐沣叹了一口气。因为顾启珪还没有正式出仕,所以朝中不会太过注意他,就是他干了什么事儿,大家也会先想到他父亲,才情卓绝的顾昌逸,谁能想到就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把他们坑了。要不是经历过几次偶然,就是沐沣都不会注意到,顾家昌逸的名声实在是太过显眼,在这种情况下,他身边儿的人就难以出名堂。
顾启珪笑笑,说道:“只求朱府的人不要太针对我才好,谢不谢的我都不在乎了。”他本就不是为了朱府才帮助朱府的,所以他不稀罕要什么感谢。只求他们能对娘亲客客气气的,就可以了。
第二日,是放榜日,整个金陵城自是非常的热闹,在乡试中过试的学子都要称举人,过了试就是做官的预备军,所以这放榜自然也是与院试的规模有些微的不同。
“还真是热闹,”沐沣看着金陵街道上的人感叹道。
顾启珪也跟着向下望去,下面的情况说是热闹都算是小的了,人群之中入目的都兴高采烈。“不过这也算是赌博了吧,就不怕官府的人抓吗?”顾启珪疑惑道,因为他看见有人直接在‘贡院’的门口设了赌案,就等着人下注呢。本朝虽然不禁赌,各地又有赌坊,但是并不允许聚众赌,现在这样太也明目张胆了些。不过想来是有什么他不知道,不然就是再多的钱财也不至于让人做到这种地步。
还是顾启锋了解的多些,给他解了惑。就只有猜乡试名次这件事是个例外,因为这行的也算是雅事。最后的赌资都是□□分成,赢的人了只可以把自己的本钱拿走,然后额外给你一成,剩下的要全部交公,用于金陵城的共享公共事务,听说‘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