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不放,说要留在身边,晚上再送回去。
梁靖随他去了,同玉嬛回到住处时,又觉得奇怪,“三弟这回特别黏着暮云,不太对劲。”
“你也不想想明儿谁来。”玉嬛压低声音,见梁靖仍是不解的模样,很是无奈,“祖父难得办场大寿宴,故交们哪会错过?怀王爷看得上的故交不多,祖父算一个,他上了年纪不怎么出京城,这回多半会叫福安郡主过来。他俩又……你就等着瞧吧,明儿福安过来,三弟必定带着暮云过去,好让郡主消气。”
这般一解释,梁靖才觉恍然。
说起来也是叫人头疼。
梁章自幼顽劣,对姑娘家的态度也跟旁人不同。别人有了中意的姑娘,多是上赶着说软化讨姑娘欢心,他却总爱反着来,先前在玉嬛身上栽了跟头,虽学乖了点,毛病却没改掉。后来碰见福安郡主,两人虽看对了眼,却总别别扭扭的,没消停过。
怀王爷膝下只一个女儿,金枝玉叶般养着,本就不舍得将女儿嫁出去,见女儿时而欢喜时而苦恼,一直没提婚事。直到梁章慢慢改了毛病,年初两人戳破那层窗户纸,才算定下婚事,择于腊月完婚。这对冤家又是不让人省心的性子,瞧那模样,梁章近来定是又得罪了郡主,还没哄好。
福安郡主跟玉嬛交情好,又喜欢逗暮云玩,梁章讨好了小侄子,回头便能拿他开道,腆着脸去福安郡主那里说软话认罪。郡主瞧着孩子的薄面,心里一软,没准儿能放他一马。
那小子还真是没安好心!
梁靖无奈失笑,也懒得管他了,只将屋门掩上,回身捉住玉嬛。
玉嬛被他抱个满怀,后背贴在他胸膛,笑着躲了两下,“做什么呀?”
“算账。”梁靖低头,在她耳垂轻轻咬了咬,“听凭我摆布,你说的。”
玉嬛原以为那盘棋是赖掉了,哪只他真来秋后算账,想逃却抵不过梁靖的力气,挣扎了两下无济于事,反而被梁靖箍住了腰扛在肩上。屋里没旁人,梁靖肆无忌惮,扛了美人在手,大步走进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