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再滚下来。”
林天跃看了一眼纪桃,见她不说话,点头道:“你快些。”
姑娘随意点点头,面上满是愁容,看了看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裹上一件薄披风就急匆匆出了门。
林天跃和纪桃走到外间,这个屋子内外都没有点炭盆,冷得跟冰窖似的。
“桃儿,你冷不冷?”林天跃拉着纪桃的手暖在手中,低声问道。
纪桃抬眼看他,不说话。
那姑娘很快回来,带着个二十多岁背着药箱的年轻人,姑娘看到纪桃两人在外间,冲着他们感激的笑了笑。
那大夫似乎不耐烦,催促道:“快点。”
姑娘也不敢反驳,带着他进屋,很快两人就出来了,那大夫边道,“他身子弱,这种天气受了寒气,身子虚弱下去才会晕倒。”
他走到桌边,打开药箱,拿出几包药,道:“继续喝着,记住,每日都要喝的。”
纪桃皱眉,转眼看向院子,掩饰住眼神里的异色,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上前质问。
病都没看,他怎么就能带着配好的药上门?
就算是里面的人长期喝他的药,也得把脉过后重新斟酌一番用量,尤其里面那人方才可是晕倒了的,就更不能按以前的方子来了。
纪桃深深呼吸两口气。突然她觉得手上一暖,林天跃正看着她微微笑着。
那边的大夫收了一两银,被送出门去。
等那姑娘回来,纪桃和林天跃告辞离开,临走前,纪桃到底忍不住道:“这大夫治病,怎么是先配好药带来的?”
这话是对着林天跃说的。
声音微高了些,跟着的姑娘肯定能听得清楚。
林天跃含笑摇摇头,拉着她出门,姑娘一直满脸感激的送他们到门口。
等回了家,纪桃忍不住道:“那大夫一看就是生手,哪有这么治病的?这不是误人性命吗?还有,他配了些什么药,就收人家一两银,里面怕是有人参片。”
林天跃一直含笑听着,等纪桃说完了,才道:“你若是忍不住,不如去帮她治。”
纪桃叹口气,半晌才道:“哪儿是那么容易帮的?我看了,他甲沟处隐隐泛青,这是中毒了,而且他已经开始昏迷,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而且,他们的身份一看上去就不简单。
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林天跃抬眼去看,只见纪桃似乎在发呆。
“桃儿?”林天跃轻唤。
纪桃回神,“怎么了?”
林天跃走过去,给她解了披风,道:“天晚了,上床去暖和一些。”
纪桃躺上床,看到林天跃又拿起书,忍不住问道:“你这样自己看,能懂吗?”
林天跃放下书,含笑看着她,似在询问,她还不睡?
纪桃只留出脸在外边,道:“我意思是,看你这几日没有去瞿家那边了。”
“睡吧,我自己多看看就行了。”林天跃走到床边,摸摸纪桃的脸,有些冷,他伸手将被子拉上去了些。
第二日纪桃醒来,林天跃罕见的还在,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书对着窗户,屋子里有些昏暗。
纪桃看到他如此,忍不住道:“这么暗,倒是亮了烛火,伤了眼睛怎么办?”
林天跃伸手拍拍她,轻声道:“再睡会儿,外面很冷,下雪了。”
外面确实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就连井口都盖了一圈。
下雪了,再冷也还是要吃饭的。
纪桃起身,打算去和杨嬷嬷一起做饭,如今这个天气,摸到哪里都是冰冷的,做饭这个活儿其实也不好干,还伤手。
吃饭时,杨嬷嬷突然道:“方才我在街上,看到了以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