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不就是驱寒药汤,能有多大用?有用了再说不迟。”
所以,是因为纪桃没煎药了,所以付大夫也就没说。
马车驶得极快,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宫门口停下,纪桃和付大夫下了马车,暗红色的宫墙威严的高高伫立,只让人觉得仿佛和里面隔着天堑一般,脚下随着那公公往宫门里去。
宫门处守门的官兵见了公公的拿出的一个玉牌,并未阻拦,连询问都没有,直接就放行了。
纪桃将一切看在眼中,随着那公公往里面走,一路上并未遇到阻拦,路旁花草修剪的精致,越过宏伟壮观的宫殿,纪桃和付大夫站在了一处宫殿前。
那公公又开口道:“两位在此稍候,奴家去禀告一番。”
等他走了,纪桃左右看看空旷的道路,道:“师父,你怕不怕?”
付大夫扫她一眼,“不怕,就是太远了,麻烦。”
周围路过的人都好奇的看一眼两人,付大夫泰然自若,闲闲站着。
很快,那公公又出来,“皇上宣两位进去呢。”
纪桃和付大夫两人一起走进大殿。
殿中或站或跪好几个人,纪桃目不斜视,进去后就和付大夫一起跪下,“草民参见皇上。”
“起来吧。”年老的威严声音从头顶传来,纪桃起身,余光扫了一眼,发现是个六十岁的的老头,头戴金冠,面前流苏垂落,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让人觉得威严不可侵犯。
“城外齐府的施粥棚里的药汤,是出自你们手中?”
声音厚重低沉,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越发威严。
纪桃低着头,认真答,“是,是臣妇所治,只是师父在其中加了些药材。”
“加了什么?”那声音又问。
“不知。”付大夫也认真答。
“放肆,皇上问话,你居然不好好回答,是想要欺君吗?”突然一把年老的声音斥责道,里面带着些气急败坏。
付大夫扫了那人一眼,“草民每日所加的药材都有所不同,不敢胡言乱语。要是胡说一通才是欺君。”
“赵院判,休得胡言。”威严的声音开口。
“微臣不敢,实在是微臣觉得,一介平民百姓,如何会治太医院上上下下都束手无策的病症……”
景元帝没说话。
付大夫一脸的不以为然。
赵院判躬身,“微臣以为,若是想要证明,不如给十人病人给他们,只要能够治好,那方子就是有用的。”
“若是不能,就是欺君。”
说到最后,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杀意。
“皇上恕罪,那我不治,我要回家。”付大夫对着前面跪下磕了个头,站起身就要走。
“放肆。”赵院判怒斥。
付大夫跟没听到一般,继续朝外走。
“等等。”景元帝唤道,声音里隐隐带着些笑意。
实在是众人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太多,如付大夫这样随意的人实在是少。
纪桃也对方才院判的话颇为不满,跪下磕了头,道:“皇上容禀,臣妇只是怜惜城外灾民穷苦,眼看着就要入冬,才熬了些驱寒药汤,师父他老人家看到最近发热的人多,往里面加了几味退热的药材。臣妇身份地微,今日被传唤到了殿上,虽觉得荣幸,却连前因后果都没弄清,没想到这位大人开口就要让我们师徒治病,治病救人可以。但是治不好就是欺君……”
“臣妇虽是妇人,也想要问大人一句。”
纪桃眼神冷然的看向赵院判,冷声道:“敢问大人,缘和我们治不好病就是欺君?”
“臣妇从头到尾只想着给灾民送上一碗驱寒药,从未想过给人治病,更未想过欺君,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