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不回去,这一辈子也没有人知道,周耿不是大牛的孩子。
要是柳香香一直不说,孩子也不会记得他有一个做官的爹的。
“表姐,你甘心吗?”纪桃始终不相信,柳香香就这么心甘情愿放弃。
“不放弃又能如何?”柳香香反问。
“若是我们母子被一把火烧死,谁也不知道我们曾经是袁子渊家眷。我死了不要紧,耿儿才是无辜的,他还那么小。”
纪桃了然,柳香香这是为求自保,就连如今搬走,大概也有躲开袁子渊两人的意思在。
“表姐,往后好好的。”纪桃认真道。
柳香香含笑点头,转身上马车,“桃儿,谢谢你。”
“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因为我和离而看不起我。”
“桃儿,你总是和别人不同的。”
纪桃看着柳香香的马车渐行渐远,对她最后那句话有些疑惑。
你总是和别人不同的。
纪桃和林天跃两人上了马车,如今家中已经有了马车,是付大夫专门买来让付风买药的。
付风什么都不会,却很勤快,也愿意学,很快就学会了赶马车。
“天跃,表姐说,我和别人不同,你觉得,我哪点不同?”
林天跃含笑伸手给纪桃理了下耳边的碎发,“在我眼中,你和任何人都是不一样。”
纪桃不满,这不是废话?
每个人光长相就不同了啊。
林天跃伸手抱住她,“那在你眼中,我和别人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纪桃随口就道。
林天跃眼神里满是笑意,“哪点不一样?”
哪点不一样?
纪桃想了半晌,才道:“大概是,你不怕吃苦,当初你还那么小,就能面不改色的喝苦药。”
林天跃失笑,“那想要活下去就得喝啊。”
纪桃也不与他争,那么小的孩子,死亡是什么大概都还不知道,林天跃反正是那种很早熟的孩子了。
林天跃抱着她,混合着外面车轱辘滚在地上的声音,低声道:“我只是想要我的孩子,轩儿,他以后能知道痛,知道苦,有地方哭,能有人疼,不要跟我一样。”
“他有我们。”纪桃轻声道。
林天跃轻笑了下,“我也有你们。”
此时车厢里气氛有些沉闷,纪桃想了想,提议道:“那个,日后你再给轩儿画像,能不能不要给他画口水?”
林天跃不以为然,随口接道:“都说了我照实景画,他自己流口水,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