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并未查清那些银子珠宝的来处,只是秦樟都已认罪伏法,实在没有再查的必要,也根本没有人帮秦樟喊冤。此案便随着秦樟之死草草了结。
没想到五年后的今日,居然会有人重提旧案。
是因为有人喊冤了么?
很快,秦樟儿子秦淮就入了众人眼中,他直接去京城府衙递了状纸。
京城府衙不敢随意对待,原封不动将状纸上报,很快就呈到了景元帝案上。
若是此事没有吴炎率先在朝堂上提出,此事大概也不会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府衙也不会如此难为。
若是秦樟真有冤屈,那么是不是吴炎弹劾的刘承元和唐厉山真有问题?
当年此事皇上下旨三司会审,刑部和都察院都已经被弹劾,还差一个大理寺卿,是不是他也有问题?真要论起来,大理寺卿也是不无辜的。
京城众人听到这些,除了牵扯到的朝中官员,大多数人也只是将此事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官员一茬又一茬,如今还恢复了科举,朝中根本就不怕缺人用,如今不是有杜昱这样短短时日就爬到了正四品?往后入内阁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林天跃回来,涂三去接的,纪桃看到他和往常一般无二,面色还是一样柔和,心里顿时一松。
出了这么大的事,且最先是从都察院爆出的,要说不担忧,那根本就是假话。
“没事吧?”夜里,纪桃坐在妆台前,林天跃和往日一样拿着帕子给她擦发。
林天跃手里的动作顿住,从镜子里认真看纪桃眉眼, “不会有事。”
“再说,我只是里面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这些事□□发前我根本就不会知道。也不会有人特意告诉我这个。”
也对。
都察院里面比起当初的翰林院复杂得多。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就只左右御史就不和,左都御史弹劾右都御史,这猛一看就已经最少分成了两派。
纪桃回身去看床上,疑惑道:“轩儿呢?”
林天跃面色不变,轻描淡写道:“我抱给爹了。对了,他已经两岁多,可以让他自己睡了。”
纪桃讶异,回身看着他,认真问道:“抱给爹了?”
林天跃眼神柔和的看着她,伸手将她身子扶好,“早晚都要自己睡,现在正好,再晚一些不肯自己睡我们怎么办?”
纪桃虽然担忧,也觉得林天跃的话很对。
头发已经快要干了,林天跃伸手摸了摸,看到镜子里的纪桃眉心微皱,弯腰将人抱起,道:“别担忧了。睡。”
景元帝对于都察院的弹劾一向重视,隔日就勒令刑部尚书唐厉山和右都御史刘承元停职在家中禁足,包括家眷都不能出城,待得查清后再行处置。
消息一出,众人都知道皇上这是相信他们俩,对于秦樟一事半信半疑,说不定根本就不相信秦樟是冤枉的,要不然唐厉山和刘承元就是直接下狱而不是停职禁足了。
纪桃是从齐梓琴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此时已经离纪韵生下孩子半个月了,这些日子齐梓琴就来过一次,实在是齐府事情繁杂,她根本腾不出空来。
齐梓琴坐在纪桃对面,手里端着一杯茶,一副感叹的语气,“我没想到,那日上门道喜的那秦淮,就是当年丰平郡知府秦樟的独子。”
纪桃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秦淮是谁,笑道:“他和你大哥关系很好?”
齐梓琴摇头,迟疑道:“没有,听我哥哥说,他也不熟,只是偶然一起喝过酒。他也没想到那日秦淮会上门道喜。”
纪桃眼神扫一眼齐梓琴,又扫一眼。
齐梓琴被看得莫名,突然道:“我会记得他,也是因为我从小到大第一回亲自揍人被他看到。你们也就罢了,多少和我熟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