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和纪唯对她, 真的是疼到了骨子里。
三月的天正好,不冷不热,对于柳氏他们来说,算是最好过的时候。
纪桃每日都陪着他们, 最近无聊,她又拿起了针线, 可能真的是熟能生巧, 倒是能大概看出来绣的东西了, 连杨嬷嬷都夸了她。
当杨嬷嬷拿着她绣的东西看了半晌, 满是欣慰的道:“夫人绣的叶子, 总算是能看了。”
纪桃无语,她并不觉得这个话是夸赞, 她自觉绣的叶子最好,当年和林天跃一成亲, 给他做的衣衫上面就绣了好些叶子。明明觉得很不错很雅致来着。
想到这里, 纪桃回房去找。
林天跃衣衫大多数都不能穿就扔了,但是只要是纪桃做的, 每一件都能找到。果然, 她很快就从箱子底翻出来了那件袍摆满是竹叶的衣衫。
衣衫洗的干净, 叠得整齐,较现在林天跃穿的衣衫来说, 这一件有些瘦。袖子和腰带处都被磨损的严重, 纪桃打开, 仔细去看袍摆处的竹叶, 她的面色渐渐地僵硬起来。
……好像,确实不太好!
然后,她飞快将衣衫重新折好放回箱子里,这才发现这一箱子都是她给林天跃做下的绣活,有衣衫帕子,荷包,甚至还有几个扇套。每样都折得整齐放的平整。
纪桃看着面前的箱子,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重新回了前院,并没有提起方才她的作为,看着手里的不大的布料半晌,她想了想,起身去了库房。
林天跃对她的感情,可能比她以为还要深一些。
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好好给他做一件衣衫?
纪桃开始学绣活了,这一回比以往每次都认真。
到了午后,林天跃回来,看到园子里的一家人,尤其看到了树下的纪桃,眼神在她手中月白色的布料上一扫,笑道:“桃儿,在做什么?”
纪桃抬眼看着他。
林天跃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枝叶星星点点的洒在他的头上脸上,纪桃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她却知道他的眉眼一定是带着笑意的,柔和的。
纪桃起身,拉着他的手往后院去,“先去换衣衫。”
林天跃在家里是不喜欢穿官袍的,纪桃也不喜欢他穿,感觉有距离一般。
两人进屋,纪桃去箱子里给他找衣衫。
林天跃站在床前,看着纪桃的动作有些莫名,以前他每日回家第一件事也是换衣,不过纪桃一般只询问一句,今日这样和他一起回房换衣的情形很少。
再说,换衣衫而已,没必要两人一起。
纪桃很快拿了一套暗青色衣衫过来,伸手去解林天跃腰带。
这一回,林天跃真的觉得不太对了,伸手捉住纪桃手腕,上下打量她,见她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疑惑道:“桃儿?”
纪桃对他明媚一笑,伸手继续去解他的衣衫。
林天跃被她笑得心里一荡,柔软的手还在腰间探索,腰带落下,衣衫也落下,他再也忍不住,弯腰将人抱起就往床上去。
纪桃趴在床褥间,牙咬着被子一角,将它当成了林天跃,恨恨地磨了磨。
林天跃的轻笑声响在头顶,“桃儿,你怎么了?”
纪桃白皙的肩还露在被子外,林天跃眼神扫过,又深几分。
纪桃听到他的声音,冷哼一声,“没事。”
林天跃伸手揽过,身上的肌肤触及她柔嫩滑腻的肌肤,呼吸又重了几分,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桃儿,该起身了。”
纪桃不理,装死。
林天跃被子里的手不规矩起来,纪桃眼睛唰的睁开,伸手握住他的手,“赶紧起身。”
再摸下去,说不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