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地用力点头:“摅羽兄所言在理。”
只可惜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就粉碎了他的自欺欺人:“哎!摅羽弟!摅羽弟!朱弟!你们可终于来了!”
话音刚落,那几位故作委屈相的歌妓就提了提裙摆,起了起身,好给被她们一直围住的那位俊美的白衣郎君让出一条道来。
那将折扇啪地展开,姿态潇洒无比,神采奕奕地朝陆辞一行人走来,惹来无数人注目的郎君,可不正是该在崇安应举的柳三变?
成功欣赏到难得一见的陆辞的震惊神情,柳七顿时觉得,自己瞒了这几日,忍着没上门的不痛快,可真是超乎所值了。
不再叫柳七露出一副无比欠揍的美滋滋的神色,陆辞敛住震惊神色,皱眉问道:“你怎会在这?不早该回乡应举去了么?”
柳七得意洋洋地道:“摅羽弟有所不知,就在几日前,礼部下诏曰‘进士曾至御试,今岁特免取解。’愚兄不才,上回曾有幸至御试一步,解试便可免了。一得此讯,我即刻回来,引美妓数位,再备上特意些的新曲子,就为我两位贤弟上场前助威,不知——”
“还愣着做甚?走罢。”
陆辞板着脸,干脆利落地握住朱说的手,撇下了还在滔滔不绝地自夸的柳七。
易庶和滕宗谅也从错愕中恢复过来,忍着笑,也跟着陆辞进贡院去了。
徒留柳七在后头,不甘心地呼唤:“哎,摅羽弟等等啊!我为你俩应解而专程谱写的新词曲,《送陆摅羽之赴考场》,你可还没来得及听呢!你等等啊——”